不敢當。”
聽著阮先衝極具個人魅力的回應方式,風絕羽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隨性不羈的傢伙,世間的繁文縟節恐怕此人根本不會放在眼裡,於是也計較,招呼著三人道:“來吧,都坐下吧。”
昀卿本身話不多,乖乖落坐。
童飛經常出入天羽峰,就跟進了自己的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
二人都把客尊的主位讓出來,這是因為阮先衝在指天閣的地位比他們高出不少,阮先衝看了看乾淨的蒲團,似有疑慮,但終究還是一屁股側身坐了下去。
風絕羽迴歸主位坐好,四人圍著一張石制的几案,他才對三人說道:“今天把大家叫來,有一事相商,我在閣內待了一年有餘了,原本應該多待些時日,奈何七霞修盟初立,瑣事繁多,我這個盟主無論如何也不好離開太久,三位是閣主親點的良才,此番需隨風某前往七霞界多住一段時間,這以後,大家就要在一個地方修行,所以我想跟大家知會一聲,明早,咱們就要啟程了,三位今日還有一天的時間,回去好好準備一下。”
童飛聽完,點了點頭,拍著胸脯道:“放心吧,一年前就準備好了。”
昀卿道:“我也準備好了。”
兩個人早就知道這個訊息,在指天閣也沒什麼朋友派系,自然來去隨心,什麼時候離開都不是問題,最後剩下阮先衝沒有表態,只見他好整以暇的用手扒拉著右耳的骨骰墜子,慢條斯理道:“我阮先衝無牽無掛,什麼時候走都行,但我覺得你走不了。”
這貨摳著耳屎,慢條斯理的說完,用手指了指風絕羽。
三人一怔,昀卿用著狐疑的眼色打量他,童飛也是一臉茫然,風絕羽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阮先生何出此言?”
阮先衝吊兒郎當的支著一條腿,手指輕輕在膝蓋上敲打道:“你別管為什麼吧,要不咱們打個賭,你肯定走不了。”
唰!
此言一出,童飛和昀卿滿頭黑線就出來了,後者低下腦袋搖頭嘆氣,童飛則是大咧咧的衝著阮先衝說道:“我說阮尊主,你不會是剛剛輸了我一隻寶壺,這會兒想從風師兄身上找回來吧,你也恁小家子氣了,不就是一隻破壺嗎?”
阮先衝一瞪眼睛,罵道:“破壺你還要,要不你還給我?”
“靠,算我沒說。”童飛滿頭黑線。
風絕羽以手撫額,這才明白為什麼童飛管阮先衝叫“賭鬼”了,這個傢伙是三句話不離一個“賭”字啊。
啪!
這時,阮先衝拍了拍石頭几案,聲音略大道:“怎麼樣?你敢不敢賭吧,我說你明天走不了就是走不了。”
風絕羽頭大無比,苦笑道:“阮先生,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WoаΙΚS。CoΜ■
“那你別管,我要是說了,還有什麼賭趣呢?”他說著話,身體前傾,挑釁意味十足道:“堂堂七霞界主,不會是連打賭的膽量都沒有吧?你別讓我瞧不起你哦?”
風絕羽翻起了白眼,說實話他實在不喜歡打賭,不過這是跟阮先衝第一次見面,觀此人心性,灑脫不羈,為人嘛,暫時還看不出有什麼令人厭惡之處,況且此人是青權子親點的隨行者,那便等於青權子的耳目了。
青權安排了三個人跟在自己身邊回七霞界,並且還沒有期限,想必跟血獄老魔脫不開干係,童飛、昀傾、阮先衝,這三個人以後還不知道要在禹洪山待上多久呢,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老是讓人家挑三撿四的過日子,也罷,賭就賭吧。
想到這,風絕羽道:“那先生想賭些什麼呢?”
阮先衝似乎有備而來,笑眯眯的大讚道:“對嘛,這才是七霞界主應有的氣魄,這樣吧,咱們小賭怡情,我也不要什麼太珍貴的法器,風盟主,我聽說你去過無序之界,有過一番精彩的經歷?”
風絕羽像個傻子似的茫然點頭:“啊……怎麼了?”
“聽說你從無序之界帶回來不少靈寵豹子,不如這樣,你要是輸了,給我一頭騎騎?”
阮先衝說的是風絕羽從班家用《八指錄》殘篇換來的風神豹,風絕羽瞬間明瞭,當下哭笑不得道:“那先生輸了呢?”
“我也給你一頭騎乘靈寵,我身上還有一些,到時隨便你挑,絕對公平,不過我覺得你沒有贏的機會,所以,你還是早早把豹子給我準備好吧。哈哈。”
看著阮先衝得意忘形的樣子,風絕羽滿頭黑線,無法,為了搞好關係,只能答應了,不過阮先衝怎麼就這麼肯定,自己明天就走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