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嵐魚到是不擔心風絕羽敢跟馬德鍾翻臉,可她真怕風絕羽被激怒了,對自己下手,畢竟,有的時候,人的衝動是可以戰勝理智的。
“嶺,嶺主……”看著風絕羽目光陰沉的走了進來,嵐魚有點哆嗦的欠了欠身。
風絕羽目光揶揄的望著嵐魚,臉上滿是嘲弄的之意:“哆嗦什麼?剛才你不是挺硬氣的嗎?我一個傀儡嶺主,你也怕?”
嵐魚微微一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肯定是瞞不過去了,頓時有點不服氣。
其實這是所有小神的心理共性。
要知道,在飛昇之前,他們哪一個不是在下界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到了神界,地位有所轉變,不光是嵐魚,恐怕每個人心理層面上的不甘都會被無限放大。
這一刻,嵐魚想到了自己過往在下界揮斥方遒的日子,又想到了飛昇之後甘為人下奴的日子,這一下,心理的憋屈、憤怒一下子就全都爆發出來了。
直起身子,嵐魚不再懼怕,言語非常硬朗道:“我怕什麼?哼,既然讓你撞見了,那也沒什麼隱瞞的了,沒錯,我是看不起你,你何德何能,當青木嶺的嶺主?你可能還沒有我飛昇的早呢,我憑什麼任你驅使?”
誇工在旁邊聽的冷汗直流,恨的咬牙切齒,心說這真是不作不死啊,讓人撞見了,還強詞奪理呢。
“嵐魚,你閉嘴。”
“這沒你的事。”嵐魚沒有領受誇工的好意,反而更加激動的轉向風絕羽道:“我是拿藥材了,那又怎麼了?這青木嶺上下,誰手腳乾淨過?我用不修煉嗎?姓風的,你別以為冷掌座讓你當了嶺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在青木嶺,誰才是真正的首領,還用我說嗎?今天我就正式明白的告訴你,我就是馬管事派來監視你的,我給你作牛作馬,拿點藥材給自己煉些丹藥不過分吧?”
風絕羽非常鎮定的看著嵐魚,一言不發。
而見風絕羽不說話,嵐魚更加肆無忌憚道:“姓風的,今天我把話放在這,你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咱們就兩不相干,你在洞府裡幹些什麼,我可以不全都告訴馬管事,但你也別管我,你要是不依不饒,別說我到馬管事那說你壞話,要知道,馬管事可是金大人的人,他要是不高興了,你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話到此處,可以說已經徹底的把臉皮撕破了。
風絕羽還打算再隱忍一段時間,好好看看青木嶺其他沒有曝露出來的問題。
沒曾想到嵐魚真是愚蠢到家了,居然跟自己撕破臉。
他摸了摸了鼻子,譏笑道:“你是篤定我不敢懲治你了吧?你覺得馬德鍾就真的那麼罩得住,我動了你,他敢跟我翻臉?”
嵐魚同樣反譏道:“翻不翻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馬管事可沒把你當什麼嶺主,你敢動我,就是打馬管事的臉,現在他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有一天你不是嶺主了呢?你覺得他還會對你和顏悅色嗎?”
“夠了,嵐魚,你瘋了嗎?”誇工聽著嵐魚的反諷,嚇的冷汗順著後背直流,激動的喝止道。
可嵐魚怎麼會聽啊。
她現在是認定了風絕羽不敢動她。
“誇工,你閉嘴,他一個傀儡,你那麼恭順幹什麼?說不好聽的,要是你我沒有服用鎮功丸,收拾他也就是兩、三招的事,一個小神,還自以為不可一世了,切。”
一語落地,誇工徹底傻了。
之前是不恭敬,現在變成當面羞辱了。
風絕羽凝視著嵐魚,嘴角忽然輕輕一掀:“行,那今天我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敢不敢動手,我不光動你,我還要在馬德鐘面前動你。”
“你敢!”嵐魚聽完,莫名的打了個哆嗦,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她聽出來了,風絕羽說的不像是假話。
然而這個時候想躲,已經沒有機會了。
“唰!”
肩膀輕晃,風絕羽如鬼似魅的跑到了嵐魚的面前,抬起巴掌重重的甩了過去。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掌響徹山洞之後,風絕羽順勢抓起嵐魚閃身掠出了洞外。
其身法的莫測,猶如鬼神,快的讓誇工連影子都沒看見。
“糟了。”
誇工一看洞裡沒人了,立馬意識到不妙,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她人剛出來,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遠遠一看,原來是嵐魚被狠狠的砸落的地上。
緊接著,一道劍光突然激射而出,噗的一聲,毫不留情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