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爆脾氣,心裡也藏不住事,他吼了一聲,扭頭跟眾人說道:“我說,凌不二和其它皓元界的宗主已經跑了,其實凌不二來了之後就秘密的把我們皓元界的同道召集到了一起,宣佈了風南湘的陰謀,並答應帶我們逃離風家古地。”
陳姓宗主自爆家醜道:“……今晚事發之前,我們就偷偷躲了起來,因為凌鑑樓在風家埋了耳目,是他的人帶著我們避開風險逃到了雨靈山下,但我們沒跑出去,而這時,朱宗主發覺你們這邊打起來了,才質問凌不二如何應對,可凌不二說,只有有人拖住異魔,我們才有機會逃脫,還說風家古地之外,有凌鑑樓秘密派來接應的人,讓我們先走一步,可是朱宗主見到大家在此與異魔戮戰,於心不忍,便帶著我們趕了過來……而他們,如今,恐怕已經出去了。”
陳姓宗主說完,大義凜然道:“諸位信與不信都無所謂,我陳仲仁頂天立地,一生之中,只有今晚作出違背良心的事,你們是要唾棄、還是羞辱,都隨你們來,反正,我是不走了,跟大家一起戮戰異魔,死也認了。”
陳仲仁一口氣就把自己肚子裡的委屈和不滿全都倒出來,而且性子耿直的令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前半夜,他確實為了活命想跟著凌不二離開,可當朱景天站出來的時候,後半夜,他,還有他身後的這將近二十名宗主,卻又過不去心裡那道正義的“坎”,最終選擇了留下來。
極帝、騰琅坤、莫靈綰,以及九界宗主聽完陳仲仁的真誠坦白,先是驚愕的好一陣子都說不出話來,隨即便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好一個凌家,真的是厚顏無恥至極。”
“是啊,這等損人利已的事都乾的出來,簡直羞為我宏圖同道。”
“我呸,他們算什麼同道,一群自私自利小人而已。”
“……”
眾宗主怒不可遏,狂罵不止。
極帝摸了摸鼻子,皺眉道:“其實今夜我共收到兩個人的寒跋玉傳訊,一個是龍副盟主,一個就是凌鑑樓,我才知道風南湘已經遁入魔道,傳訊大家火速離開,想必凌家主也有苦衷。”
“他有個屁苦衷。”王天源宗主氣的肺都快炸了:“若真是如此,難保不是凌鑑樓,想讓我們先打草驚蛇,方便凌不二帶人逃脫,否則為何只有我們被困於此。”
“就是,就是,這是凌鑑樓的陰謀,從龍皇遺骨事件開始,一直到如今,他凌家沒有分毫損傷,就連數百年前的異魔亂世,皓元界遭到的波及也最小,我才不信,他是好心才傳訊我等。”
極帝一聽這話,心知勸也沒用了,此時的凌家,已經被打上了無恥小人的烙印,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轟……”
正當真相大白於天下之際,高空中,與異魔主牙冥廝殺正酣的無恨老祖陡然被一記黑色的巨拳生生打退出數十丈,哇的一口血箭噴出老遠,氣勢略顯萎靡的撞在了大陣的靈光護罩上。
見無恨老祖都敗下陣來,眾宗主倒提了一口涼氣,心中對凌家、風家的恨意更濃。
“糟糕,老祖撐不住了,這異魔主居然如此厲害?”
極帝陰沉著臉道:“異魔與風南湘不同,風南湘修為應該是墨陵幫助之下拔苗助長起來的,可這異魔主卻是實打實的魔界高手,我去會會他……”
“極帝兄,我來……”極帝話還沒說完,騰琅坤抽出法器長劍先行一步踏出:“你已經戰了一場,餘力未復,且休整一時,待我會他。”
極帝見狀,沒有強求,只叮囑道:“騰兄,切記,我們有援兵,不要急攻進利,拖住就好,你和異魔主的修為都已登峰造極,只要在這打,異魔們唯恐受到波及自然不敢靠近,可給予我等一定的時間等候援兵。”
強大到極帝這般修為,能在今天說出這番話,儼然局勢對九界宗主大為不利。
騰琅坤哪能不清楚,他重重點頭:“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們保護好自己。”
說完,騰琅坤拔身而起,洪亮的聲音在群山之間迴盪了起來:“兀那魔頭,嚐嚐騰某的裂海劍。”
騰琅坤大吼一聲,朝前遞出一劍,劍光分雲,如長虹裂海,奔襲而去。
與此同時,數道人影正風馳電掣的朝著風家古地趕來,並距離風家古地,只有數千裡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