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蕭祿契離開了赤羽樓,回到自己的住處,緊接著第二天,目送蕭熾遠征,方才回返古蠻聖地。
……
一個月後,中天界,辰陽宗,數以萬計的修行者橫衝直撞的殺上了辰陽峰頂。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中天界風起雲湧、變故頻生,以翔輿真君為首的辰陽宗,遭受到來自無數未知勢力的大舉進攻,辰陽宗自翔輿真君往下,宗內長老殿十一名道武境長老盡數戰死,辰陽宗治下六山兩河各部全線潰敗,多達兩百萬的修行者,被人從中天界天門山脈外圍,一口氣殺回到了辰陽峰。
辰陽峰,辰陽宗定鼎中天的門楣中樞要地,其上高手如雲、精英無數,然而才僅僅一個月的時間,辰陽宗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被人從山腳下,一路推到了辰陽峰頂。
昔日繁花似錦的辰陽峰頂,此刻積骨如山、血流成河,那高懸於天空的數座大殿,皆在敵人的猛烈攻勢之下全部坍塌,巨大的瓦礫到處都是,從辰陽峰南到後山以北整整十數里方圓,宛若廢墟空城。
辰陽蜂頂上,被譽為中天界主的翔輿真君身邊只圍了數十名精疲力盡的弟子,而翔輿真君本人,也是手裡攥著一把缺口無數的殘劍、全身是傷的退守到了寶明殿前。
陰沉的天空,飄著零星的小雪,白色的雪片鋪展在大地上,尚未停落便被鮮血染紅。
冷風吹襲在山頂上,曾經無比輝煌的寶明大殿早已沒了昔日的莊嚴,被明刀利劍弄的千瘡百孔。
“噗!”
山門前,一名女子發出森冷的劍意,輕而易而了結果辰陽宗除翔輿真君以外的一名道武境強者,面無表情的奔著大殿前的千軍萬馬走了過來,拔開人群,來到隊伍的正前方。
“無心劍關……哈哈……昔年宏圖使猖獗一世,果然名不虛傳,舞家出了個不錯的嫡傳弟子啊。”
寶明殿前的廣場上,秋水劍潭第一人,老祖舞東麓面無表情的看著翔輿真君,眼中一抹於心不忍一閃而逝。
“翔輿,念在昔日兩宗來往甚密的份上,我再給一次幡然悔悟的機會,把東西交出來吧,我可以作主,放一條生路。”舞東麓有些不近人情的逼迫道。
翔輿臉上充斥著戲謔的表情,道:“舞東麓,活多久了?”
舞東麓目光糾結,揹著手一言不發。
“糊塗啊……被人騙了還不知道,我辰陽宗,從未得到龍皇遺骨。”
“放屁……有人看見辰陽宗大長老親手將龍皇遺骨帶在身上,若沒有龍皇遺骨,如何能害死我家老祖。”
翔輿真君話音剛落,舞東麓身邊一名男子氣急敗壞的大罵了起來。
“風宗聖不是我殺的……”翔輿看著男子,目光中湧動著不甘、委屈,還有怒火:“叫風南湘?聽說接掌了嶺外古界?這風家也是沒人了,居然讓一個跳樑小醜跑出來聒噪,哼。”
他說完,舞東麓身邊的一個白髮老者冷聲道:“翔輿,既然說沒有龍皇遺骨,何不我讓等搜上一搜,倘若真如所說,此事便算我等冤枉了。”
風南湘聞聲吼道:“凌家主,不可,他若是將龍皇遺骨藏匿起來死不承認,那我們不是白死這麼多人了嗎?”
白髮老者,正是凌家的凌鑑樓,而在他身邊的這些人,無一不是當年龍皇的部下,至今仍活在世上的宏圖使後人。
凌鑑樓根本不看風南湘,大聲道:“龍皇遺骨只要在辰陽峰上,就不可能找不到,除非,東西在他身上。”
“凌鑑樓……”翔輿怒吼著,眼眶飽含著委屈的熱淚,聲嘶力竭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龍皇遺骨,更加沒有殺風宗聖,們若還是不信,那就一決生死吧。”
舞東麓聞聲,眼中的糾結之色更為濃郁,聲音低沉的勸道:“翔輿,為何如此冥頑不靈呢?”
“少廢話,要戰要退,們自己選,我翔輿要是皺一下眉毛,就羞於為辰陽之首。”
“死不悔改……動手……”
“唉……”
舞東麓嘆了口氣,隨後跟凌鑑樓一起衝了上過去。
大戰再起,而這次,是無上境、圓滿境強者之間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