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兩年過去了……
風絕羽和林烈在寒蒙領域中足足又待了十年。
十年光陰梭,十年後,風絕羽乾脆果斷的卸掉了全身的神力。
一成都不留。
坐在冰洞中,受著厥月之寒的侵襲,他的面板彷彿鍍了一層光滑細膩的白漆,厥月之寒不可破、冷風不可襲,面板血肉再無凍僵的跡象,反倒肌體重生的速度提高了十倍不止。
本源神力已經全部融入了血肉之中,不需要再進行運功抵制,就能抵禦厥月之寒。
短短十年,能有此巨大成就,風絕羽都有些意外。
當然,他並不覺得自己運氣好,畢竟這種方法拿出來修煉的確傷損肉身,也許哪一息控制不好,會瞬間死於此地也說不定,可是在風絕羽看來,他還沒那麼魯莽,畢竟自己有洪元天道珠,萬有發現不那裡不對,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回到天道珠中避禍,想死都不容易。
不過他沒把這些事告訴林烈,就是想讓林烈時時刻刻的保持最清醒的頭腦,壓榨乾體內所有的潛能,如能成,自然一飛沖天,如不成,一把將他抓進天道珠便可,有小仙水在,總不至於將這廝凍死。
然而沒想到,十年來二人的進境如飛。
因為沒有動用神力,所以修境並沒有多少增進,更可以說,止步不前,十年時間白白浪費。
可是受到厥月寒氣的侵襲,加之長年累月破體重塑,兩個人的肉身力量變得超級強悍。
也許林烈現在還感覺不到什麼,可是風絕羽已經感覺到了不同。
“什麼地鼎訣、天鼎訣,都太小兒科了,如能將真正的肉身力量修煉到可以抵禦厥月寒氣、清微寒氣,甚至於玄霄寒氣的時候,哪怕不動用一丁點的神力,也可以與強者交鋒。”
十年後,風絕羽站了起來,光著上身,提著天墜,從容踏出冰洞,一步一尺、漸行漸遠,走到洞外,望著寒流充斥的高空,抬起手中天墜,練起了邪一劍法。
沒有神力、不運功法、哪怕種種口訣,一概拋棄。
此時的風絕羽就像一個初涉武道的小人物,提著一柄超級大巨劍行走去冰天雪地之中,受到寒流侵襲,神采飛揚,那一刻望著蒼山寒空、嶙峋陡峭的山沿,突然有一種天地為之渺小的感覺。
“刺!”
唰的一劍刺出,沒有動用半點神力,卻讓劍鋒產生破風之聲,劍氣銳出米許開外,在冰封雪地間留一道米許深的劍坑。
“掃!”
漫天白雪飛揚,蹬蹬蹬蹬幾步踏出,來到一塊巨大冰岩面前,劍鋒橫掃,拋去天墜靈性不談,若無神力,一般是不可能破壞冰岩的,可是風絕羽一劍掃去,冰岩卻是留下數寸深的劍痕。
須知道,此地是寒蒙領域,天地萬物皆被冰封,厥月寒氣冰封三尺可非一日之寒,即便是普通的妙渡前期中期的高手到了此地,運足力氣也未必能傷到冰岩分毫,可是他,現在僅僅憑藉肉身力量就能在冰岩上留下劍痕,十年苦功,果然沒有白廢。
此法可行。
風絕羽放聲大笑了起來。
“風兄,好劍氣。”
伴隨著笑聲,林烈走出了洞口,同樣裸露上身的他全身泛著濃重的古銅色澤,想是用上了什麼秘法淬鍊了體質。
風絕羽微微皺了皺眉道:“你醒了?感覺如何?”
林烈抬起雙手靜靜的看著,臉上無喜無悲,短暫過後,雙眼瞳孔射出兩道精光:“風兄的辦法果然好用,如今我已經感覺到今非昔比了。”
風絕羽將天墜輕鬆的扛在肩膀上,說道:“別急,這僅僅是開始,厥月之寒與清微寒氣差之天地,如果我們現在前往第二層領域,恐怕又會重複十年之前的光景,於鬼門關徘徊。”
林烈點頭道:“我明白,此法雖然笨拙了一些,但無異是一門返璞歸真的功夫,日積月累,縱然不動用神力,也可以如同強者那般睥睨天地之間,笑傲九霄之外。”
風絕羽道:“肉身力量,與本源修行,二者缺一不可,若能雙管齊下,超越大限,日後成就定在常人之上,捨得數十年近百年的苦功,換來強大的力量,值。”
林烈點頭道:“說的不錯,可是風兄,你我一晃在炎洲待了數十近百年,你的家人……”
風絕羽幽幽一嘆:“他們下落不明,已超百年之久,可我知道,他們一定還活著,我始終堅信,他們不會離我而去,我的敵人實力太強了,縱然現在找到他們,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為了一勞永逸,我決定在此地破關而出,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