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讓刀仲、向南候出城,另外,全力追拿風絕羽,一定要在刀仲、向南候之前找到他……”
下令後,周仁廣走到桌案前,提筆疾書在紙上唰唰落下幾行小字,然後遞給了那眼線,道:“你去徐家走一趟,將此物交給徐烈鋒或徐子陽,儘快去辦……”
熟練的連下兩道命令後,周仁廣走到殿前,大聲道:“來人,擺駕上官府……”
……
大雨下的雲夢小樓宛若存在於世外桃源的仙境,被雨水籠罩下升起濃濃的白煙,兩個曼妙的身影始終倚在小樓的欄杆上向外面焦急的張望,外面的喊殺聲漸行漸遠,但仍舊迴盪在小樓內外格外清晰,讓人提心吊膽。
雲夢小樓外的涼亭裡,以上官騰風、上官流雲為首的大房、二房、三房所有的主事全部跟著在上官凌雲的身後,熙熙攘攘近十幾號人,望著滂沱大雨外那閃動而起的刀光劍芒一言不發。
他們的身邊站滿了身披金甲的侍衛,一個個面無表情,猶如雕塑般的杵在原地不動,然而不要以為他們什麼都不管,一旦上官府的人跨出涼亭進入前院半步,這些金甲皇庭侍衛就會馬上將意圖不詭者五花大綁。
想當初在天南帝都不可一世的上官一族,如今已經成了階下囚,便是這千頃的宅院,也不能隨意的走動。
“爹,漁叟他們退了……”坐在涼亭裡,上官凌雲絲毫不覺得寒冷,聽著外面的喊殺聲漸漸消失,揮手打斷了上官騰雲的話語。
恰在此時,一個尖細的公啞嗓傳了進來:“皇上駕到……”
話音方落,身披龍袍的周仁廣大步流星的踏入了上官家的宅院,在幾個打著巨大油紙傘的太監簇擁之下,一臉怒色的直奔涼亭而來。
上官凌雲抬了抬眼皮,憊懶的說了一聲:“都回去休息吧。”
以上官騰風為首的大房、二房、三房眾人默默的退了出去,透過向後院的小路回到了各自的住處。
進了涼亭裡的周仁廣揮了揮手,一干皇庭侍衛軍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虹佑庭陪伴。
雨,還在下,接連天地的雨幕發出嘩嘩不絕的奇響……
亭子裡兩位老人四目相視,如此看了許久,一眼未眨……
良久,周仁廣率先開啟話腔:“上官凌雲,我再問我一遍,宏圖在什麼地方?”
虎背雄腰的上官凌雲抬眼看了看周仁廣:“陛下,草民說過很多次了,草民連宏圖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告訴陛下在哪裡?”
周仁廣:“上官凌雲,你我之間就不用再隱瞞了,十八年了,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我會不明白?我再問你一句,風絕羽修煉的玄功是否出自宏圖?”
“小羽?”上官凌雲皺了皺眉:“此事與他無關。”
“朕看未必。”周仁廣道:“此子九歲半那年被你帶進天南一無是處,你養育他八載有餘文武皆無能,如果朕所料不差,他今年應有十八了,據朕所知,一年前他還手無縛雞之力。上官凌雲,你告訴寡人,除了宏圖,還有什麼可以讓一個未滿雙十的少年在短短時間內成為天武境高手?”
“天武境?”上官凌雲也被說的一愣,他是知道風絕羽手底下的功夫不錯,但與天武境卻相差甚遠,莫非周仁廣誤會了?印象中小羽的師兄和師傅才有那等強橫的修為,難道小羽請他的師門來天南了?
雖然不明白周仁廣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但他卻知道風絕羽師門不是隨便就可以暴露出來的,上官凌雲半知半解、裝傻充愣道:“請恕草民難解聖意。”
周仁廣的臉色見冷:“看來你是執意要跟寡人過不去了。”說著,他長長一嘆:“朕原本打算念在當年勤王之義放上官家一條生路,看來你是不打算珍惜這次機會了。”
上官凌雲默默的抬起頭,用著譏諷的語氣說道:“周仁廣,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嘴臉吧,自從你得到宏圖至寶開始,這麼些年,除了木宏圖,唯獨把我和徐老頭軟禁在帝都之內,不就是想得到那兩樣東西嗎?你打算過讓我和徐老頭活命嗎?”
上官凌雲冷笑不止,眼神中充斥著冷嘲熱諷之意,數十年交情,他哪理不懂周仁廣的為人。
身為皇者,無情是必備的資格,這一點,只有周仁廣能夠做到。而對於宏圖至寶來說,任何一個皇者也不想讓自己以外的人的共同享有,這是周仁廣的本性。
給讀者的話:
ps:20日的第二更。身體不好,寫的較慢,請大家諒解。還有四章才能完成昨天和今天兩天的任務,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