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周仁廣辯駁的機會,木宏圖上前道:“還有,上官凌雲謀反沒有確鑿證據,反倒微臣聽說,有某些人覬覦上官府的寶物,故意陷害,不知皇上可有聽說?”
說話的時候,木宏圖故意看了看一旁的天劍山眾人,果不其然,鐵希陽、虹佑庭、任烈、柳榕瀟等人的臉色變了變……
周仁廣頓了頓,連拍桌案道:“道聽途說,豈可亂信……”
“皇上。”
周仁廣今天早上已經是被無數次打斷了,每次都是木宏圖和張長齡,恨的周仁廣咬牙切齒,站起身來龍顏大怒道:“木宏圖,你到底要幹什麼?難道也要跟著向南候和刀仲一起造反嗎?”
木宏圖把腰彎下,毫不畏懼的道了聲:“微臣不敢……”
隨後說道:“微臣並非道聽途說,實是有證據證明,上官凌雲為歹人所害……”
“證據?”
這句話把所有人說的一愣,尤其是徐烈鋒和徐子陽更是鬱悶,按照說這件事的梗概除了自己二人和天劍山沒有人知道,也沒留下什麼證據啊?木宏圖怎麼會有證據?
天劍山的人也是一頭霧水,這件事牽連的是世家之爭,為了不讓別的強大世家知道關於宏圖的訊息,他們才給上官凌雲安的謀反罪名,至於所謂的宏圖寶物,壓根提都沒提,要是有證據,豈不是走漏了風聲?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張長齡伸手入懷掏出一封摺子,讓小太監呈了上去。
不等周仁廣開啟,張長齡大聲道:“這封摺子上的寫的是徐家徐子雄、徐青二的供辭,明確的指出天劍山為了某件寶物而懷疑到上官凌雲的頭上,故此串通徐家、金銀會,甚至是皇上陷害忠良,老臣敢問聖上,可有其事?”
“譁……”
木宏圖的一番話說出來,全場眾人無不色變。
正如周仁廣猜到的那樣,木宏圖為了上官凌雲,連天劍山也不怕,於此刻到御前逼宮來了……
至於那封摺子,乃是風絕羽親筆所書,於起事的當晚投遞到張長齡府上的,就是怕周仁廣矢口否認,臨時起意想出來的辦法,有了這個摺子,加上正快馬趕來的公羊於來的人證徐子雄,不怕周仁廣不承認自己的罪行,至於往後會發生什麼,風絕羽就沒想過了。
不過他知道,想扳倒一個國家的政權,光是靠幾萬人小打小鬧的四處打游擊根本行不通。要叛亂就要有明正言順的理由,必須在朝中找到一些正義之士,然後雙管齊進、造成輿論對朝內朝外的壓力,才有可能水道渠成,讓周仁廣毫無反擊之力。
而這封摺子給誰都沒用,唯獨給張長齡才敢冒死進諫,再配合各地義軍對百姓們的影響,至少可以讓周仁廣英明君主的形象大打折扣,再步步緊逼,才能夠讓勝利的天平向自己一邊傾倒。
權謀、心術,風絕羽雖然沒有經歷過,但他的頭腦卻不比別人差,凡事面面俱到,才有可能成事……
面對摺子上的指控,張長齡步步緊逼:“如果皇上不相信,此時此刻徐子雄正在回返天南的路上,待他回到帝都,一切自見分曉。”
徐烈鋒和徐子陽聞言腸子都悔青了,不問也知道,看來烏雲山那邊應該出了問題,而他們剛想反駁,一聽張長齡胸有成竹的要等徐子雄回來對峙,頓時傻眼了。
徐子陽眼珠一轉,心道窮途末路未必就沒有生機,當即站出來說道:“張大人,木老將軍,你這番指證可是牽扯重大,如此一來我徐家也便算了,難道連天劍山也要跟著含冤莫白嗎?”
聽得一席話,徐烈鋒暗自老懷安慰,此言不僅暫避了鋒芒,還把天劍山也拉扯了進來,這樣看有天劍山撐腰,就算他們知道真相,周仁廣也不會自打嘴巴認錯吧。
天劍客暮問心沉默不語,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徐子陽,心中有所瞭然。
而周仁廣被木宏圖、張長齡當殿指證,雖是氣的不行,但摺子上所言無一不實,又因有將要回朝的徐子雄,自然不好發火。
只有鐵希陽冷哼一聲不悅道:“張大人,天劍山從不插手世俗之事,你這番指證,莫非真有證據不成?鐵某怎知不是有人故意誣陷天劍山。”
張長齡是一個文人,鐵希陽知道不好強勢壓人,遂措辭狡辯。
張長齡則是看出幾人眉宇間的凝重和駭然,對周仁廣大失所望,道:“哼,那就視目以待……”
周仁廣深吸了幾口氣,剛要開口,卻聽到一個聲音傳出自己的腦海,正是暮問心的聲音:“皇上可安撫眾臣,先平叛亂。”
周仁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