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怪就怪你不懂規矩了。”
這人說著,便要動手,風絕羽心下一沉,他當然不會甘心受死,想來也說不通,就要動手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在他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長老!”
四名守衛聞聲回頭,見對面走來一個身著綠色錦緞長袍、頭帶黑麵具的人,連忙收了長槍紛紛施禮……
黑麵具和銀面具樣式一模一樣,只是材質和顏色截然不同,有可能是為了區別於身份,所以才會如此。
黑麵具的長老信步走來,望著四名守衛和風絕羽看了一會兒,突然對風絕羽道:“你是何人,進入幻境為何不帶面具。”
“他……”
四名守衛中有人便要說話,風絕羽連忙把話鋒搶了過來道:“這位長老有禮了,在下乾懿,乃是海外修真界一方濟濟無名之輩,對枯榮天境嚮往已久,今日恰逢其會,跟著幾個天境中的前輩到此,開啟了幻境玄門的,為的就是想加入天境,請長老成全。”
風絕羽說著深深一躬,語氣至真至誠。
那長老顯然也有些意外,訥訥的看著他,突然笑了:“我枯榮幻境如此隱秘也能被你找到,小子,你到是有點意思。”
這人沒有喊打喊殺,反而調侃起風絕羽,旁邊的幾個守衛見狀,其中一人道:“長老,此人擅闖枯榮天境,屬下等正準備將此人誅殺伏法……”
那長老見狀,笑道:“不必了,我枯榮天境成立至今,他還是第一個透過自己的本事找到幻境玄門之入口,應是與天境有緣,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們繼續守著。”
四名守衛顯然很是意外,不過也沒說什麼,連忙點頭退到兩側。
風絕羽心裡鬆了口氣,剛要說話,不想一個物事飛了過來,用雙手一接,竟然是一副銀面具。
“帶上,跟我來。”
風絕羽正納悶呢,耳邊響起了黑麵具老者的聲音,他心下一喜,連忙將面具帶上,跟著黑麵具老者身後走出了涼廳。
說來也奇怪,當他走出涼亭的時候,眼前的景物又是一變,原來灰朦朦的空間深處,目不能遠視、附近也空無一人,可是剛剛離開涼亭,他便看到一個巨大的廣場,這廣場無邊無際,可以說什麼都沒有,地面上鋪設的是上好的花崗岩石,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是一望無際、沒有盡頭。
廣場上有不少帶著銀面具的修真者,有的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交流,有的互相之間拿著法器丹藥交換,還有的孤身一人站在廣場上手裡握著枯榮令舉頭望著黑漆漆的天空,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總之,廣場上的地方很大,人數也不少,但卻一點都不顯得擁擠,彷彿隨便伸一下手就能夠到一名修真者,然而看上去卻是忽近忽遠,形蹤詭異。
風絕羽大感奇異,一邊走一邊讚歎不絕。
許是這般表現讓黑麵具老者看在了眼裡,那黑麵具老者將他帶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道:“不用奇怪,這裡只是枯榮天境所佈下的一處幻境,並非真正的極樂小世界空間,你所看到的都是假象而已。”
“假象?”風絕羽咦道。
黑麵具老者沒有解釋,反而取出一塊枯榮令牌,遞給了風絕羽道:“你不是想加入天境嗎?拿著,這就是你的身份腰牌,滴血認主,然後給自己取一個名字,真假都無所謂,這令牌中便有了你的身份資訊,從此往後在外行走,倘若以天境之人的身份出現,必須帶著銀面具,除非你以真身示人,天境便無規定,但你以真身示人,便不能提及自己是天境中人的身份,否則會受到令牌誓約反噬,身受枯榮盅噬心之苦。”
風絕羽聞言,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枯榮令、誓約令。
只要認主,便受了誓約之令的約束,行走大世,絕不能輕易提及自己的身份,以天境身份做事的時候還必須帶著銀面具,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一定會受到誓約之令中的枯榮之盅的荼毒。
事到如今,風絕羽已經騎虎難下了,不過他並不在意自己多出一個另外的身份,於是想了想,給自己起了一個“風邪”的名字,滴血在枯榮令牌上,正式加入了枯榮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