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想著,風絕羽輕咳了兩聲裝成路人走過來插言道:“這斷齒城也是的,堂堂魔都居然被一個人族攪的天翻地覆,算什麼魔都啊,他們打不過人家也就算了,跟我們撒什麼氣。”
“說是。”聽到風絕羽挑唆,很快有人隨聲附合。
有人道:“關鍵是七春兄啊,他還有兩個時辰就要渡劫了,渡劫的地點就在城外,不讓出城,劫難臨頭必定會認為他臨劫而逃,屆是劫難會難上數倍不止,這不是要命嗎?”
風絕羽眨了眨眼,道:“哼,依我看,那個人族沒有離開說不定正在城中某四處為禍呢,以這些守城的兵卒的實力豈是人家的對手,萬一那人殺紅了眼,我們不也得跟著受難,要我說,大家衝出去算了,管他魔尊不魔尊呢。”
“咦?這倒也是啊,反正我們又不是魔王殿的人,幫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風絕羽見有人上了套,忙對旁邊一名滿頭大汗、焦頭爛額的人說道:“這位兄臺臨逢大劫,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再不出去就真的麻煩了。”
眾人聽到風絕羽言之鑿鑿的為那名魔人考慮,皆是露出了贊同之色,哪知那就要渡劫之人卻是一副猶猶豫豫的神情,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道:“金戈兄,要不你再幫我說說去……”
另一魔人想了想,點頭道:“好吧。”說著,他拔開人群走到了守城軍的面前,甚至還取出了一柄魔器,湊過去耳語了幾句,似乎是想賄賂對方一下,好讓他的朋友出城。
哪知道話說不到三句,對面的守城魔人首領面色一變,掀起一腳踹在那人的面門上,直將那人踢的滿臉桃花開,腦袋當場炸的稀巴爛,當場死於非命。
這一幕,要了眾人的親命,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望著出手狠毒的魔人說不出話來。
“老子不想再廢話,誰要是再敢多說了一句,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人寒顫若襟,但是那將要渡劫的魔人卻是一臉的怒氣,許是沒想到對方會突下殺手,怪叫一聲從人群中飛了出來:“你……你們敢殺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跟你們拼了。”
好友因自己而死,名為七春的魔人徹底暴走了,其人實力本就在金身境將要渡劫的邊緣,修為並不弱,一把魔刀捲起來,悍不畏死的殺向守城的魔人軍隊。
這個時候,被堵在城門前意欲出城的人越來越多,見到這一幕,皆是露出惱怒的神情,風絕羽見時機已到,站在人群裡大喝了一聲,隨便抽出一柄魔器振臂呼道:“鯨海魔都,沒這麼欺負人的,連同道中人也不放過,老子咽不下這口氣,在場的是爺們的跟他們拼了啊。”
數百的魔人本來就在盛怒的邊緣,再被風絕羽言語挑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法器拔出、山呼海嘯,不需風絕羽帶頭,便有十幾人衝了出去。
“什麼東西,他們以為魔域只有一個魔都嗎?”
“就是,我們血月的人就不吃他們這套。”
“媽的,跟他們幹了,誰怕誰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風絕羽有心的挑撥了一番,再加上鯨海魔都本就大亂,早就按捺不住的各方勢力和散修人士皆是怒不可遏的動起手來,一時間法器法寶漫天橫飛、匹練勁氣橫衝直撞,數百名來自不同領域的修魔者抱成了一團,化作一股洪流湧向了城門。
“大膽,敢在斷齒城撒野,你們活的不奈煩了,來人,把西城和東城的魔兵都調過來,等魔尊回來之後,全部處死。”
事實上在場的散修魔者和一些小地方的勢力對魔都還有一定的畏懼的,倘若守城的將領知道如何安撫人心的話也不至於打起來,偏偏這人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腦殘,最後這一句,可以說徹底的點燃了所有散修魔者的怒火。
反正爭執已起,現在不衝出去,等到魔尊回來他們還有活路嗎?
魔,可沒有道理可講,魔王殿出了這麼大的事魔尊還會留活口,那不是痴人說夢嗎?
簡單的道理人人都懂,眼下的形勢是,留下來必死無疑,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傻子才在著等著浮屠回來受死呢。
“殺……”
喊殺聲此起彼伏的想起,風絕羽也沒有想到,海外修真界沒亂,魔都到是先亂了套了,不過正好,自己終於有機會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