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僻的鬼林裡送來一陣帶著濃烈血腥味的冷風,似乎讓人掉進了兇狼的巢穴,厚重的死亡氣息在天地間瀰漫著。
林中的空地上,一幕格外陰森的景象讓人無法詮釋內心的恐懼,在空地的中心,風絕羽就這樣冷酷的佇立,而他的身邊到處都是僵硬的長春谷弟子,拋去被他殺掉的陳方、陳正二人之外,剩下的還有十二個以各種各樣的站姿圍在他的前後左右。
十二個人彷彿失去了自主的意識站立不動,餘亦知道這些人已經死了,他們每個人的心口都有一個被強大氣勁絞碎的血洞,裡面的心臟碎裂,就算大羅金仙降世,恐怕也無法恢復他們的生機。
如此手段,饒是餘亦心目中的孫長春、孫長青兩兄弟也不過如此吧。
看著眼前的風絕羽,餘亦除了恐懼之外剩下的只有對寧瑤的怨恨以及對孫長青的埋怨:為了一個女人惹上這樣難纏的對頭,這筆買賣註定要賠本了,孫長青這個老王八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答應人家條件之前為什麼把調查清楚對手是什麼人,媽的,這下完蛋了。
餘亦誠知必死,恐慌的退了兩步,面對風絕羽,他完全沒有反抗的絕心,似乎那雙充斥著烈焰的雙眼有著洞察萬物的本能,不知怎麼的,餘亦覺得自己在風絕羽面前好像被拔光一樣沒有任何的秘密。
“別,別過來,我有話說。”
“你有什麼話說。”風絕羽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好像要吃人一樣,這種萎縮的小人物他實在見識的太多了,剛剛還信誓旦旦要把周南境殺個一乾二淨,現在變得像枝牆頭草,風絕羽最恨這種人,這種人往往沒有誠信可言。
隨著步子的律動,風絕羽的殺氣越來越濃,風沙席捲著附近的樹木,開始搖搖欲附,那十二個長春谷的弟子,塔羅牌似的一個個栽倒在地,如此景象,再一次讓餘亦感覺到瀕臨死亡的邊緣。
“風公子,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命令是孫長青下的,那個瞎子,寧瑤,對,叫寧瑤,他和谷主之間談了條件。”
餘亦語無倫次的說著,顯然被嚇的理不清頭緒,而他所說的,自然對風絕羽沒有任何用處。
“廢話連篇,我會不知道他們之間談了條件?寧瑤是想借孫長青、孫長春的力量滅了周南境和我,我早就猜到了,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殺了你,我自會去找孫長春、孫長青算帳。”風絕羽甚至覺得可笑,寧瑤肯犧牲自己,當然是條件為前提的,還用餘亦的告訴自己嗎?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餘亦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驚嚇讓他的腳下步子錯亂起來,自己將自己絆倒在地。
風絕羽不屑一顧:“孫家兄弟聯手堪比神道境,這件事我早有耳聞,你覺得我會害怕?”
“不,不,你的修為應該是凌虛重七重巔峰吧,你認為只要分開孫長春、孫長青,就可以殺了他們,我想說你錯了,長春谷現在不僅只有孫家兄弟兩名凌虛七重巔峰高手,還有一個,還有一個金幽然。”餘亦臉含懼色的說著,身體莫名的發起抖來。
聽到這裡,文松仁也呆不住了,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驚駭道:“你說的是南部天門聯盟中的金幽然?”
“文松仁?”餘亦看見從黑暗中走出的文松仁先是一愣,旋即釋然的露出苦笑的表情,風絕羽和知勿才走的很近,他出手的時候,火修門豈會袖手旁觀,看來火修門和長春谷已經水火不容了。
風絕羽沒有理會餘亦的苦澀表情,疑惑的看向了文松仁,問道:“金幽然是什麼人?”
文松仁面色凝重道:“在宏圖大世內圍中分為幾個領域,譬如我們南部地域中一些天門聯手組成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就叫南部天門聯盟,它們當中只有神道境才有資格加入,像火修門和長春谷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所以那金幽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神道境高手,聽說他加入南部天門聯盟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已經進入神道境長達五年之久,實力深不可測,他怎麼會去長春谷呢?”
疑問中,文松仁看向餘亦,那餘亦眼中閃過異樣的眼神,似乎被文松仁的出現打亂了思緒,突然低下頭悶聲不語了。
文松仁沒有理會風絕羽疑惑,出聲說道:“南部天門聯盟向來對我們這些弱小的天門不加理睬,平日即便我們想與其交涉都不屑一顧,他怎麼會到長春谷,又與孫家兄弟密切,其中有什麼梗概,餘亦,你快從實招來。”
氣氛突然壓抑了起來,風絕羽和文松仁注視著餘亦不放,這一刻,彷彿餘亦不再害怕了。
“我說了,你們必須放過我,答應我的條件,我再說。”生怕風絕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