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沒有動,只是全身繃的有些緊,這些天對安笛對她的摟摟抱抱,她多少有些麻木了,反正看也被看了摸也被他摸了,也不在乎在被他多抱幾次。
安笛摟著海倫換了一個位置,那裡有著豐盛的水草,輕輕的,靜靜的,長槍閃亮的搶尖在水面滑著,猛然, 快若脫兔向水底扎去,海倫反而到被嚇了一跳。
那槍提起來的時候,一條紅尾魚在上面撲騰著,槍尖從它的肚子裡穿了過去,猩紅的血隨著水滴落在水塘裡,漸漸的消融了。
海倫興奮的臉色微紅,嘴角微微的向上翹起,她喜歡這種收穫的喜悅,一連在安笛的幫助下紮了一條魚之後,她不禁有些索然,看著生命就那麼的流失在槍尖上,她的微笑有些凝固了,眼睛中甚至有些傷感的東西流露著。
掙脫了安笛的懷抱,一個人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兩腿曲在一起,用手攏著,看著水面出神。
“你怎麼了?”安笛將長槍靠著了一旁,走過來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那樣很殘忍。”
安笛一呆,沒想到她會突然想到這些,但她的話卻觸動了內心深處,“殘忍?也許吧?人活著就是在剝奪生命而存在的,就如我們和底特斯的戰爭一樣,我們為了活下去,就必須殺死他們,因為他們是我們的敵人,這是一個錯誤的場合,如果不在這裡,或者我們根本就不是軍人,也許我們也會和那些死的敵人成為朋友,人生,又有誰能把握的住呢?很悲哀不是嗎?”
安笛的語氣裡也透露著悲傷的色調,海倫奇怪的看著他,在她的眼裡,他似乎一直都是一個野蠻人,可今天他突然的多愁善感起來,這不能不讓她驚訝,在隱隱約約之間她好象碰觸到了他內心裡的一些東西。
原來,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啊?安笛那瞬間凝重的表情似乎吸引了她,突然之間,她覺得這個傢伙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可惡了。
海倫沒有接過安笛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所想的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深,還要多,她不能說他對,也不能說她錯,誰錯誰對,原本就是很難說的明白的。
長長的嘆力量口氣,海倫抓起了一塊小石頭,用力的扔向了水塘裡,咚的一聲,水面盪漾開來,原本影印在水中的倒影也變的模糊不清起來。
突然之間,海倫有一種明悟,事件的萬物會不會也如著水塘中的倒影一般虛幻,不真實。只是人們長久的把它看成了真實的了?
在海倫出神的時候,安笛轉過去了身子,走到一旁,將魚清理乾淨,話雖然可以那麼說,可是現實中他卻不得不顧及自己飢餓的肚子了,現實和夢想總是相差的太遠了。
安笛烤魚的技術和烤肉一樣,爛的一塌糊塗,兩人也只能將就著一點,半生不熟給塞到肚子裡,美味的食物安笛雖然也喜歡,可是隻要能吃能添飽肚子的東西,安笛也並介意它是如何的難吃,對他而言,吃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卻並不是為了吃。
填飽了肚子之後,安笛和海倫並沒有立刻回去,在軍營裡,任何寧靜的時刻都是那麼的獼足珍貴的,更別說海倫和一群士兵們混在一起了。
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什麼話可說,只是那麼的靜靜的走著,不知不覺之間,竟然離營地越來越遠。
當安笛突然意識到,該回去的時候,準備去牽馬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的戰馬不見了,就連他掛在戰馬身上的長槍也失蹤了,而現場則有腳印踩過的痕跡。
“你怎麼了?”看著安笛一會在地上抓抓看,一會檢起一幾根草葉放鼻子前聞聞,海倫有些不解的問道。
“噓……”安笛向海倫做了禁聲的手勢,“牽走我戰馬的人沒走多遠,從足跡上看,似乎年齡並是很大,這真有點奇怪,還有人竟然連戰馬也敢偷,走我們跟上去看看。”說著,安笛帶著頭向叢林的深處走去,邊走還邊檢視偷馬賊留下的痕跡。
海倫奇怪,她看安笛一會這裡摸摸,哪裡看,都知道他在做什麼,讓她看,她覺得所有的地方都差不多啊,哪裡能看到有人走過的痕跡,她可是不知道,對於象安笛這樣擅長叢林追蹤的人來說,任何生物走過的最細微的區別,安笛也能看的出來,有時候甚至能判斷的出到底是那種動物,不過現在顯然要追查的並不動物,而是人,人和戰馬留下的痕跡真的太明顯了,安笛沒一會工夫就找到了他的馬。
這個並不大的叢林中以灌木居多,透過層層的灌木掩蓋,安笛看到了自己的馬,那長槍已經被人取了下來,就連同樣掛在馬背上的戰刀和強弓也不見了。
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