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眼看去,只見投石機旁邊一個搬運石彈的達特奴隸似乎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睛裡有著他熟悉的東西,那就是仇恨,他猛的抽出了劍,向那奴隸的頭上劈去。
周圍的人呆了,不知道德雷為什麼突然發瘋,他的劍幾乎將那可憐的奴隸幾乎給劈碎了,地上早就猩紅了一片,然而他仍然沒有停止,濺到臉上的血,讓他看起來宛如地獄的惡魔。
“看什麼看。”德雷喘著粗氣,猛然的推開了一個操作投石機的亞美士兵,將它他推倒在地上,然後,猛的砸去了投石機的卡栓,投石機的槓桿猛的翻上了天,將裝在拋射器裡的石頭猛的射向了坎帕,這座搖搖欲墜的城市。
石頭打在了城垛上,吧架在上面的門板和後面的達特士兵砸了出去。
看著投石機的效果,德雷笑了,哈哈的大笑著。
“再來……”
士兵聽德雷這麼一說忙將投石機給絞下來,將石彈給裝上,但是此時德雷好像失去了對它的興趣,他拔起了插在沙土裡的血紅的劍,走到一隊教會士兵前。
“給我衝……”在德雷皮鞭和刀劍的威脅下,達特奴隸不得不向坎帕衝去,而德雷和他計程車兵就跟在後面,有任何一個落後的達特人,德雷都毫不猶豫的將他們砍翻。
城前堆積的屍體太多了,這給攻城帶了極大的麻煩,士兵們不得不踩著屍體,向城下衝去箭雨和石頭在射殺這些鮮活的生命,給大地再增加些屍體的同時,再一次的射進了那些冰冷的毫無知覺的屍體裡,讓他們在死一次,很多的屍體,在石頭的轟砸下早已經殘缺不全,甚至腳踩上去都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來。
德雷依託著達特奴隸的身體為盾牌,抵擋著城上射下來的箭,突然,一個巨大的影子從天空猛的向他砸了過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轟的一聲,他前面的幾個士兵憑空消失了,那巨大的東西帶這人的血肉,一直滑到了德雷的眼前。
德雷驚出了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卻是一段土牆,那土牆沒拆了下來,由投石機發射了出來,但是此時這土牆已經碎裂了,上面滿是紅白之物。
德雷一個機靈,在意不敢前進一步,衝在前面的身影或是中箭,或是被石頭砸飛起來,帶著斷肢亂飛,或者乾脆被長矛動穿釘在地上,身體痛苦的扭動著。
“殺……衝……”德雷大喊著,但是他自己卻慢慢的向後退去,直到退出了被攻擊的範圍外,才猛然的腿一軟倒塌在了地上。
此時回頭看去,只見雲梯上計程車兵陸續的跌下來,那些是幸運的傢伙,他們衝過了這段死亡之地,但是同樣,也是不幸運的,他們往往同時被幾桿長矛洞穿胸膛被從城牆上扔下來。
雙方的投石機仍在發火,那些冰冷的石頭在陸續的剝奪著雙方的生命,製造人肉餡餅,帶火的箭和火罐裡的油點燃了屍體上的衣服,燃燒中散發著肉體焦糊的臭味。
突然,目光所處之處,一個亞美士兵的頭顱猛然的被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擊中,他的腦袋完全的從脖子上消失了,血宛如泉水一般噴射出來,然後那士兵膝蓋一跪,搖晃著倒了下去,他無頭的屍體甚至還在抽動著。
不知道為什麼,德雷突然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這感覺十分的強烈,他殺過很多人,甚至還吃過少女的肉,他都沒吐過,但是此時他卻想嘔吐了。
亞美士兵發現了,無力的德雷,將他給架出了戰場,躲到了亞美陣型中,但是此時他的目光依舊呆呆的。
一個年輕的貴族臉帶著同情的看了一眼德雷,他和德雷的關係不錯,他們來自一個國家,曾經又過一次和德雷以及幾個貴族一起將一個抓來的少女煮來吃掉,恩,那細膩的肉的感覺,現在想想他都覺得懷念。
他很喜歡這個大陸,任何在亞美不可以做的事情,在這裡都可以做,強姦,殺人,甚至吃人,都可以,這裡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堂。
但是似乎這次達特人的抵抗過於強烈了,可是這又怎麼樣呢?年輕人不相信,達特人可以勝利,和達特人作戰了很多次,他太瞭解他們了,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搶奪他們,殺戮他們甚至在很多亞美人眼裡,就是一種樂趣,這裡很富有,但是卻也很貧瘠,在享受了一切之後,精神難免的陷入了空虛的境地,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想象著任何可以取樂的新玩樣。
出發前的那個晚上,那真是個美妙的夜晚啊,他享用一個美麗的達特少女後,然後將她的身體用油蠟給封了起來,做成了一件標本,說真的,他很喜歡她,那是一件十分完美的藝術品,但是可惜,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