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不屑與小弟同吟。小弟雖不才,也忝在同榜,便胡亂做幾句歪詩,未必便玷辱了年兄。今日偏要年兄做。年兄要不做,是自犯自今,該罰二十杯,就醉死也要年兄吃!”白公道:“要罰酒小弟情願,若要做詩,決做不成。”楊御史道:“既情願吃酒,這就罷了。”就叫人將大犀杯篩上。
蘇御史與吳翰林還要解勸,白公拿起酒來便兩、三口吃幹。楊御史又復斟上。吳翰林道:“白太玄既不做詩,罰一杯就算了。”楊御史道:“這個減不得,定要吃二十杯。”白公笑道:“花下飲酒,弟所樂也,何關年兄事,而年兄如此著氣!”拿起來又是一大杯吃將下去。楊御史也笑道:“小弟不管年兄樂不樂,關小弟事不關小弟事,只吃完二十杯便罷。”又叫左右斟上。
白公一連吃了四五杯,因是氣酒,又吃急了,不覺一時湧上心來,便有些把捉不定。當不得楊御史在旁絮絮聒聒,只管催迫,白公又吃得一杯,便坐不住,走起身,竟往屏風後一張榻上去睡。
楊御史看見那裡肯放,便要下席來扯。蘇御史攔住道:“白年兄酒忒吃急了,罰了五六杯也夠了,等他睡一睡吧。”楊御史道:“他好不嘴強,就是一杯也饒他不得。”吳翰林道:“就要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