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白聽見說出許多美處,不覺身體蘇蕩,神魂都把捉不定,忙問道:“這位小姐曾嫁人否?”靜心道:“哪裡有個人嫁。”蘇友白道:“這邊郡縣富貴人家不少,難道就沒個門當戶對的?為何便沒人嫁?”靜心道:“若要富貴人家便容易了。白老爺卻不論富貴,只要人物風流,才學出眾。”蘇友白道:“這個也還容易。”靜心道:“蘇相公,還有個難題目,但是來求親的,或詩或文定要做一篇,只等白老爺與小姐看中了意,方才肯許。偏生小姐的眼睛又高,做來的詩文再無一箇中意,所以耽閣至今,一十七歲了,尚未曾輕許人家。”蘇友白道:“原來如此。”心下卻暗暗喜道:“這段姻緣卻在此處。”
不一時,僧人擺上齋來,二人吃了。靜心道:“蘇相公今日出路辛苦,只怕要就寢了。”便拿了燈,送蘇友白到一間潔淨客房裡,又燒了一爐好香,又泡了一壺苦茶放在案上,只看蘇友白睡了,方才別去。
蘇友白因聽這一篇話,要見白小姐一面。只管思量,便翻來覆去再睡不著,只得依舊穿了衣服起來。推窗一看,只見月色當空,皎潔如晝,因叫醒了小喜,跟出寺門前來閒步。一來月色甚佳,二來心有所思,不覺沿著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