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也沒錯。”
香妃更是尖酸,瞟一眼躺在榻上的趙襄王,毫不客氣地搶白道:“依我看你的太子之位早就該廢黜了,你的錯太多啦。你與龐鼓動合縱伐秦無功而返,損兵折將不說,破壞秦趙友好之盟,給趙國帶來災難。長安君成與桓齒奇聚眾謀反,你力主出兵助孽,擅自兵進上黨,最終又是兵敗而歸,使秦國對趙國恨之入骨,多次派大軍討伐,丟土失城的罪還小嗎?”公子嘉無言以對,委屈地望著父王。
趙襄王在兩名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嘆息一聲,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嘉兒,你雖有心把事情做好,只可惜能力有限,事事總給人留下攻擊的把柄,我也沒有辦法,廢去你的太子之位並不是父王一人就能做主的,你好自為之吧。”
趙襄王說這幾句話直喘粗氣,只好閉目休息。
公子嘉看著坐在御榻旁的太子遷,心中不知道有多難受,他這麼一個十來歲的毛頭孩子,與自己的兒子年齡相仿,要德無德,要才無才,至於能力現在也看不出來,竟然將他取而代之,公子嘉怎能服氣。可是,事已至此,不服氣又有什麼辦法,母后已死多年,幾位支援自己的老大臣也都死的死亡的亡,沒有人同情他,更不會有人站出來為他鳴不平。公子嘉站了起來,鐵了心說道:“既然兒臣有錯,我願受罰,請父王把我逐出都城吧,我想外出立功贖罪,省得留在這裡看著他人噁心,也令他人看著噁心。”“你——”
趙襄王睜開眼瞪著兒子,想訓斥幾句,一口啖上湧,憋得老臉青紫,連連咳嗽起來。
等到趙襄王咳聲停了下來,顏聚恭敬地說道:“大王,北地代郡常常遭匈奴人的搔擾,急需能人治理,既可發展生產又能抵禦外敵入侵,就讓公子嘉去吧。”
郭開心裡道:公子嘉的太子之位雖然被廢,但他常期與軍中人交往密切,個人實力也十分強大,讓他留在都城實在是心腹大患,把他趕到荒蕪人煙的偏遠代郡也好,省得留在京中與我作對。想至此,郭開也慌忙說道:“顏將軍言之有理,代郡確實需要一位像公子嘉這樣的文武全才駐守,大王就遂了公子嘉的心願吧。”
趙襄王抬眼看看兒子,略顯愧疚地說:“如果你真想到外地做些實事,寡人答應你的要求,一旦生活不習慣就回來。手裡手面都是肉,父王也不想這樣做,只是——”趙襄王無力地搖搖頭,沒有說下去,又重新閉目休息。
顏聚陪公子嘉走出王宮,這才說道:“我知道公子剛才要求到外地做事只是氣話,要以此要挾大王——”不等顏聚說下去,公子嘉就惱怒地說:“你既然知道我並不想離開都城去外地,為什麼還向父王提出答應我的要求,並把我趕到荒涼的代郡,你是何居心?”
顏聚解釋說:“公子有所不知,我這樣做正是為公子尋找一條進可攻退可守的後路。代郡固然偏遠,也荒涼,但那裡地廣人稀,既有農耕又有遊牧,物產也算豐富。更主要的是那裡遠離秦地,秦兵輕易不能到達,暫時能避免兵災之害,為公子嬴得招兵買馬聚草屯糧的大好機會。再加上代郡與匈奴人相雜居,只要公子能夠與匈奴人搞好關係,借得匈奴兵,將來舉兵抗秦一定勝券在握。還有一點,我趙國雖然走了廉頗,仍然有一位傑出的軍事天才李牧存在,此人一直駐守在雁門郡,威鎮匈奴與幽燕,公子到了代郡可多與此人交往,向他學習領兵佈陣攻守之法,也要用誠心將這些人收到公子門下。綜上幾點,公子此去代郡就等於擁有地利與人和,謀圖霸業的三個條件公子已據有兩條,只要上天保佑公子,形勢一旦有變,公子的大業可成!”
公子嘉聽了顏聚的分析,也認為有理,急忙拜謝說:“嘉一時無知誤會了將軍的一片好意,請顏將軍接受在下一拜!”“公子請起,折殺老臣了。”
顏聚將公子嘉扶起,又叮囑說:“邯鄲不可久居,為了免於不測,公子還是儘早收拾行囊攜妻小去代郡吧。即使公子聽到大王薨駕的訊息也不可輕意回都城,切記,切記。公子到代郡後,一定把代郡作第二邯鄣修建,廣攬人才,吸納兵源,大量屯積糧草,等待時機到來。”
公子嘉聽信了顏聚的勸告,回府後即刻命人收拾行李打點細軟,帶領府中精銳部下和門客門人直奔代郡。
公子嘉來到代郡不久,就傳來趙襄王薨駕的噩耗,他牢記顏聚敬告,只派門客奔回邯鄲弔唁,自己在府中設奠拜祭。
趙襄王死,太子遷嗣立君位,號繆王,仍任命郭開為相國,立生母香妃為太后。
四
秦王政從公孫婉那裡看到魏繚所寫的兵法大吃一驚,他頗不相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