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音絕望之中,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墨淵的樣子,用力呢喃出那兩個字:“墨,淵”
皇帝沒聽清她的話,他也不關心她說了什麼,在迫不及待之下,乾脆扯碎了她的衣裙。
肩膀處露出的一截小衣讓他變得更加瘋狂,就在他要欺身上前時,卻被一股力量扯著重重摔了出去。
皇帝像個木偶一樣,靠坐在牆上的身體痙攣的扭動了兩下,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瞪得如銅鈴般的眼中滿是驚愕。
這也難怪,他在進入房間前,明明做了精密的安排,任何人都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進來。
墨淵以自己的外袍將掙扎的李妙音緊緊裹住,抱在懷中,眼中的憤怒久久不散,好在,他來的不算太晚。
身後的霧離冷眼看著重傷的皇帝,看來從今往後,他不必再早朝了。
在墨淵抱著李妙音出門之後,他便在此處設了幻境,這樣一來,才不會讓劉氏和桑寧起疑。
國公府旁邊的院子裡,墨淵將人放在床上,想拿手巾替她擦拭額上的汗珠,剛起身就被本妙音拉住。
墨淵安撫道:“別怕,沒事了。”
她卻並沒鬆手,難受的她咬破了唇,換來片刻的清醒:“你曾說過,只要我,提出的條件,都會達成?”
那是他誤闖入她房中,意外看到洗澡的她後,算是懺悔賠禮的承諾。
墨淵點頭。
林妙音眼眶通紅:“那,你幫我報仇,幫我爹爹,討回公道,”
“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不會放過豐顯,你可以再提點別的。”墨淵伸出去拿毛巾的手被她握詮,墨淵看著她不停搖頭,神色越發痛苦。
手中浮出神光:“本尊幫你解毒。”
這是宮中秘藥,她撐不住的。
李妙音卻不鬆手,而是扯了扯唇:“我沒有別的願望,只有這一個。”
墨淵凝望著她,好似看到了無極洞外,她瀕死之時,向他邀功的樣子:“好。”
下一刻,他身前的衣襟一緊,被她拉到近前。
李妙音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迎上的他有些微涼的唇:“別忘了,你的承諾。”
墨淵想將神力注入她體內,助她解毒,被林妙音拒絕了,她抓著他的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昏暗的燭火中,她笑得妖嬈又魅惑。
她不想欠人太多,但能還的,只有她這個人了。
放棄了最後一絲掙扎,她陷入了藥物控制下的意亂情迷,對著墨淵便是一陣痴纏。
臨淵殿中的三天三夜再次浮現在墨淵的腦海,因為藥物的關係,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她的吻青澀又纏綿,好似在極力取悅他。
只是久久得不到回應,她變得越發心焦,發出委屈的嚶嚀聲,口中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她喊得是他?
可她的情絲明明已經被他封在林妙音的身體裡,墨淵無波的眸子終於有所動容,這一世,她心裡竟還是有他的。
平靜的心湖泛起了波瀾,十幾萬年來,這樣的感覺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臨淵殿,這一次是面對她。
她的手滑進他的衣襟,扯亂了他系得一絲不苟的腰帶,痛苦和期待混雜的呢喃透著一絲不滿,急切的就快要攀在他的身上。
墨淵的呼吸變得粗重,這一刻,他是知道她是誰的,知道她並非是洛茶,可為什麼,他竟有了難以自控的感覺?
李妙音忙活了半天,他卻不為所動,她突然安靜了下來,迷離的眼神有些受傷,氤出一層水氣:“是你說,你是我的夫君的。”
這句話就像一聲驚雷,徹底擊穿了墨淵的猶豫,在她捧著他臉想要強吻他時,他突然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身下……
整座府院的結界隔絕了所有靡靡之音,因為藥物的關係,李妙音本來是主動的,但不知何時,她卻如同中一片落葉般,只能隨著墨淵狂風暴雨般的激情起起伏……
直到她不再呢喃,不再吵鬧,彷彿睡著了,也許是暈了過去。
此時,天已經亮了。
墨淵望著懷中人疲累的模樣,伸手撫上她因為激情而紅潤的臉頰,經過這一晚,他內心的許多疑惑彷彿也解開了。
無論是林妙音,還是李妙音,他不可否認,她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刻在了他心裡。
如果說,臨淵宮的三天三夜尚且可以用催情丹做藉口,那昨晚的一切,就是他內心所想的真實體現。
他想要她,他也真的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