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妙音因為白天的事,心情煩悶,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那些謠言讓母親產生了困擾。
本以為回到府中,母親一定會責問幾句,可她什麼都沒說便回了房間,這讓她心底更加不好受。
墨淵很久沒出現過了,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她失落的甩了甩頭,怎麼會又想起他呢?
承諾這個東西,剛一聽時的確讓人心安,正如那日在穹頂山上,他對她說,讓她做他的王妃。
並不是李妙音不相信他,只是他們之間好似無形中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她只是個凡人,而他卻有通天的手段。
怎麼看都不般配。
更何況,她現在在孝期,要為父親守孝一年時間,也不合適在此刻談婚論嫁。
浴桶中的水漸漸涼了,可她依舊在失神。
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她一跳,下意識捂住嘴巴沒發出驚呼,接著便被他從水中撈了起來,以毯子裹住了有些涼的溼漉漉的身子。
凡人脆弱,墨淵的語氣有些低沉:“你不知道水涼了?”
她的身上涼涼的,指尖出現了白色的褶皺,可見在裡面泡了多久。
李妙音臉色嫣的一紅:“你,你怎麼來了?”
他的出現似乎總與墨夜重疊 ,這種偷偷的私會本來是被人所不恥的,但她的心裡卻總是有著一絲絲小小的期待。
這是不是說明,她並不是個潔身自好的姑娘?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好久。
墨淵輕輕為她擦乾身上的水漬,溫熱的手指偶爾從她的面板上滑過,所到之處,李妙音感覺好似被火燙了一般。
來之前,他只是想問問她的近況和謠言的事,但此刻……他好像什麼也不想說了。
李妙音搶過他手中的毯子,想圍在身上,卻被墨淵拿走了:“這個溼了,還是穿上衣服吧。”
說著拿過搭在架子上的絲紗裡衣來到她身後,在她套上的一瞬間將她環在懷中。
這麼久沒來見她,墨淵本以為沒什麼的,可當他見到她的一刻,才發現,原來思念是可以被藏在心底的,見到面的那一刻就會不受控制的奔湧而出。
這段時日,忙的時候還好,偏偏越閒暇的時候,時間越慢,越靜的時候越想念。
“我不是說過,受了委屈要來找我的嗎?”墨淵將她轉過身來,身前的肌膚微涼如玉,那些他曾留下的印記已經消失了。
被他看得侷促不安,她將裡衣扯緊,可這裡衣本就是絲紗製成,半透不透的,也遮不住什麼。
“都是女孩子家的爭風吃醋罷了,若是攝政王真的參與進來,只怕事情非但不會平息,反而會愈演愈烈。”
墨淵凝著她微垂的眸子,將裡面的侷促和緊張都看在眼裡。
“是不想來找本王,還是想找別人?”
聽出他話外之音,李妙音抬眸:“什麼意思?”
他這是懷疑她嗎?
墨淵:“國公夫人昨日找了媒婆,似乎是想為你們姐妹選夫婿。”
“不可能,母親一直與我在家中,怎麼……”說著話音一落,昨天下午,母親的確獨自出門了一會。
可找媒婆這事,她的確是不知的。
墨淵來時,本意只想看看她,可看到了,似乎又覺得不夠。
突然隔壁的房門響了下,李妙音眼下一晃,墨淵抬手間滅了房中燭火,而後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李妙音搖頭,輕聲道:“不行。”
“為何?”
“萬一……”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之前兩次的放縱,她提心吊膽了一個月,直到癸水如期而至,這才放下心來。
以為她是怕被人發現,墨淵啞著聲音道:“有本尊在,不會有萬一。”
李妙音聞言,憋著一口氣:“就是因為你,我才害怕,總之不行。”
掙扎不開,李妙音也顧不得別的:“萬一我有孕了,我娘會氣死的。”
墨淵:“……”
原來她在擔心這個。
可現在他已經停不下來了,討好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如此的話,我們的孩子就做這東燕國的新君主。”
李妙音腦子轟然炸了,這話,可是謀逆的大不敬之罪啊。
可她又豈知,與他痴纏的,才是掌控著三界安危的真神?
次日,李妙音難得起晚了,不止她,桑寧這幾日也一樣,沒事就將自己悶在房裡。
劉氏嘆氣,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