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她裝作不露怯的問。
墨淵:“那日我不經通傳進入房中的確不對,你若生氣,可以提出個心願,我定能幫你答成。”
李妙音凝眉,心中嗔怒,他這是什麼意思,偷看了她再給些好處,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沒什麼要求,你若真覺得愧疚,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就好。”說完,有些生氣的轉身就走。
墨淵跟上來:“這件事恐怕不行。”
李妙音深吸一口氣,側頭瞪了他一眼,明明一副無慾無求的散遊之人的模樣,怎麼就能說出這般死纏爛打的話?
也不知為何,沒見到他時,總時不時想起他,可見到了,卻總忍不住想要生氣。
李妙音不想和他廢話,腳下的步子快了些。
剛出了福濟院的衚衕,卻與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母親劉氏撞了個正著,神色不由閃過一抹慌亂:“娘,您昨日不是剛來過嗎,怎麼今兒又來了?”
劉氏是來給福濟院新來的幾個院子送衣裳和宣紙的,剛下車就見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年輕男子從衚衕出來,神色一頓:“妙音,這位是?”
女兒在看到自己時,眼中的那抹慌張,怎麼逃得過她這當孃的眼。
劉氏不由得仔細打量起墨淵來,只覺這人看著,有幾分眼熟,面善得很。
“娘,我們不……”認識二字還未出口,就被墨淵搶了話茬。
“見過夫人,在下墨淵,是貴府旁邊的鄰居,今日與妙音小姐在此遇上,便聊了幾句。”
林妙音意外,他就住在國公府隔壁?
林妙音皺眉,日前桑寧所說的公子,難道是他?
劉氏沒想到新搬來的鄰居竟是位年輕公子,要知道,國公府附近的幾處宅子,各個價值不菲,多是城中的達官顯貴。
“看你不像官府中人,敢問是做什麼營生的?”
林妙音拉住母親:“娘,咱們又不熟,這樣問實在太冒昧了,還是快些去福濟院中看孩子們吧。”
說著就想拉著母親離開,可她越是這般急切,劉氏就越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事。
墨淵:“在下之前是行商,幾乎走遍了瀾庭大陸,機緣巧合之下,賺了些銀錢,便與兄弟來到東燕國定居。”
劉氏點了點頭,看他周身氣度不凡,個性也很沉穩,像是見過大世面的:“既然是鄰居,改日有空來府上坐客。”
墨淵:“多謝夫人,改日一定拜訪。”
林妙音催促:“娘,快走吧。”
劉氏朝墨淵點了點頭,算是告辭,墨淵拱手:“夫人慢走。”
回福濟院的路上,李妙音紅著臉不說話,劉氏見了打趣道:“你不是說不熟悉嗎,那我與人家說話,你臉紅什麼?”
李妙音咬唇垂眸,母親剛剛的樣子,就像丈母孃看女婿,恨不能將人家家底都查問一遍。
虧她剛剛還冷言警告他不要出現,這回可是出了大丑。
墨淵卻心情不錯,手中赫然出現一把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今日的東燕國舉國皆哀,皇帝駕崩的訊息還是沒能藏住,如此一來,儲君之事迫在眉睫。
不得己之下,朝臣商議過後,只得鄭重發喪,整座都城都掛起了白帆白旗。
東燕國多年來征伐不斷,如今皇帝已死的訊息傳出,使得曾被他征伐過的周邊列國虎視眈眈,都想借機一雪前恥。
抬眸,竟不知不覺變了天。
回到府上,霧離已經回來了,將腿搭在桌子上看著斯年命冥差送來惡鬼名冊,雖比從前少了些,卻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些惡鬼如同蒸發了一般,居然一點蹤跡也尋不到,可見事情不簡單。
他將名冊扔給墨淵:“我算了下,這些惡鬼多是冤屈或橫死之人,數量快一萬了,將這麼多惡鬼隱藏得這麼隱秘,背後定有不可靠人的秘密。”
墨淵掃了眼名冊,神色如常:“看來,咱們得去趟北荒了。”
霧離不解:“日前我已經去過了,裡面除了魔獸和一些魔氣,並沒有惡鬼的氣息。”
“之前確實沒有,但我們查過之後,說不定就有了。”
霧離恍然:“你的意思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豐顯在和咱們拼運氣?”
墨淵沒有回他,而是反問道:“那兩個皇子怎麼樣了?”
“大皇子被那蛇精纏的精氣虛弱,三皇子,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霧離話音頓了下:“倒是這個二皇子,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