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尚書?
林妙音擱下茶盞,眉眼一挑。
林小攸啊林小攸,小小年紀卻如此精於算計,只可惜啊,如今的林妙音可不是你那個性格軟弱的姐姐嘍。
追求自己的幸福本來沒什麼不對,但要為此暗害別人那問題可就大了。
在外面逛了一日,回到丞相府時天色已經暗了。
鐵衣抱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面,剛進院就被柳姨娘撞了個正著,看著她買了這麼多東西,只看包裝的盒子,便能猜出都是城中幾處高檔鋪子的東西。
柳姨娘當即不高興了:“妙音啊,你怎麼一下子買了這麼多東西,這得花多少銀子啊。你爹一把年紀還在朝中做事,盡心竭力為皇上分憂,咱們更應該節儉持家才對。”
“剛回來你就這麼揮霍,實在太不像話了。”說著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將東西收了,明日逐個退回去。”
林妙音冷下臉來:“我看誰敢?”
說話間目光落到柳姨娘腕間那隻南召紫玉鐲上:“柳姨娘,你也說了,我花的是我爹的銀子,還輪不到你個姨娘操心。”
柳姨娘也被她激起了火氣,這個林妙音,自從被認定是懷有神脈之人,性子就全變了,越發變得目光無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若非入了丹峰山,老爺才不會如此寵著她呢,左右今晚老爺不回來,她就好好教教她什麼叫長幼尊卑。
上前的丫鬟根本近不了鐵衣的身,柳姨娘朝家丁使了個眼色,兩人也跟了過來。
結果還未到跟前,人已經飛了出去,甚至沒人看清鐵衣是如何出手的。
柳姨娘見狀氣得大喊:“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周圍的家丁忌憚鐵衣的身手,誰也不敢再上前,柳姨娘也不敢鬧出太大動靜,見實在佔不到便宜,只得再找機會收拾林妙音這個死丫頭。
回了小院,鐵衣將東西送回房中,出來時為林妙音泡了杯茶。
林妙音:“早上讓你辦的事,都辦好了?”
鐵衣:“我將字條親手交到了老爺手中。”
林妙音輕笑,從袖中抽出一本書遞給鐵衣:“賞你的。”
風流護院一朝無敵,迎娶美嬌妻?
鐵衣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多謝小姐。”
林妙音擺擺手:“去吧去吧,下次遇到好的,還給你買。”
沒有感受到墨淵的氣息,想必人還沒回來,正好沒人壞她好事了。
夜深人靜,忙了一天的林丞相本來打算宿在宮中,可一大早女兒就傳信說有要事商議,是關於三界碑的,他這才撫著痠疼的老腰趕了回來。
都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妙音睡沒睡。
府院的路走了大半輩子,可林丞相今日卻覺得有些陌生,總覺得哪裡不對,便問身邊小廝:“吳忠啊,你覺不覺得這路有些不對勁?”
吳忠眼神木訥:“沒有。”
“沒有?”林丞相疑惑:“我怎麼覺得今兒這條路有點長呢?”
平日裡沒走一會兒便到了東院,可今天走了這麼半天才看到院門,難道是因為太累了?
推門進去,院中瀰漫著一層霧氣,林丞相順著路繼續走,走著走著,隱隱聽到些奇怪的動靜,像是低聲說話,又像輕聲涰泣。
霧氣中,林丞相心下狐疑,又往前快走了幾步,終於聽得真切了些。
“哎呀,你輕點……小心咱們的孩子。”
“夫人,你這是口是心非啊……相爺今晚不在,咱們就,別回了吧……”
“那可不行,得悠著點。”
林丞相當即聽出,是柳氏的聲音,頓時氣得直起了痠疼的老腰。
瀰漫的霧氣漸漸散了,失神的吳忠也回過神來,當他看清周圍環境時,才驚訝道:“老爺咱們走錯了,這是二夫人的院子?”
話音落下,他才注意到那些面紅耳赤的聲音和不堪入耳的情話。
面前的柴房隔著一扇門,老爺就站在他面前,那裡邊的……是誰?
吳忠這才看清老爺怒不可遏的模樣。
林丞相早就氣得火冒三丈,但他畢竟在朝為官多年,城府和手段自然多的是,他並沒輕舉妄動,而是朝吳忠使了個眼色,對方便出去叫人了。
片刻後,幾個家丁走了進來,柴房裡的動靜卻越來越大,林丞相這麼多年來,都沒聽柳氏這麼叫過,當下讓人衝了進去。
房門被突然撞開,也不知兩人是不是太緊張,居然分不開了,最後是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