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林妙音快步回了院子,關上房門,將帶著丫鬟來送水果的金玉關在了門外。
進了房,林妙音將門窗都關上,這才一手緊緊抓住腰間那細長如麻繩般的東西,一手解著衣襟,片刻後,一條金鱗小龍就被她拿在手中。
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映著她略帶怒氣的臉,林妙音一手繫著釦子,一邊坐到凳子上,審犯人似的晃了下手中的小龍:“龍神大人,說說吧,我這十八年是怎麼回事?”
藍色的眸子中似乎漾著笑意,林妙音蹙眉:“十八年啊,你不給我個解釋?”
回應她的依舊是深深的凝視。
這下,她多少有些心虛,手上的力道鬆了點,想了想又輕輕將他放到桌子上。
神色卻不能露了怯懦,語氣嚴肅道:“因為這個事情有點嚴重,所以我很生氣,你應該也是能理解的哈?”
“雖然你是上神,但也不能踐踏我做為一個人類的知情權,是不是?”
林妙音心中有氣,卻又欠缺底氣,正所謂官大一級都壓死人呢,更何況,眼皮子底下這一條,可是曾經平定妖魔兩族的神界戰神?
只要他一根小手指,估計就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捏死她。
這麼一想,心中莫名溢滿委屈,萬骨涯內夢境中的畫面劃過腦海,雖然當時的她只是落茶的替身,但那三天三夜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但凡他有點風度,總要給她個說法。
墨淵盤在桌上,聽著她的心聲,有些心疼。
她潛意識隱藏了心中對他的情誼,只因為那個夢境中,她是以洛茶的身份出現,可如今不同,經過這麼多事,墨淵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你想要什麼說法?”
突然的回答讓林妙音一愣,伸出手指扒拉一下桌上那條寵物般的小龍:“我就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幽冥界中睡了十八年?”
起初剛醒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做夢,但現在看來,很可能不是。
墨淵:“是,但也不是。”
林妙音:“……”
這是什麼回答?
墨淵:“事情有點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一點一點講給你聽。”
“有那麼麻煩嗎?難道我不止是睡了一覺?”林妙音疑惑。
“不止。”桌上的小龍突然消失,接著房門被開啟,林妙音突然被托起,轉了一圈後又坐了下來。
只是,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墨淵的腿上。
鐵衣端著飯菜進來,看到這一幕,眸光深了幾分。
林妙音則尷尬到不行,想要起身,卻被墨淵緊緊抱住,動彈不得,氣急敗壞道:“你幹嘛?”
“不是你說的,一直跟隨本尊雙修嗎?”
林妙音難得臉紅了,朝著鐵衣尷尬笑笑:“鐵衣,你去忙吧,我這裡有點事。”
鐵衣冷凝的眼神與墨淵對上,後者則宣誓主權一般,挑了下眉。
關上房門,林妙音掙脫了墨淵,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我在宮中說的話,就是為了打消入宮的可能,我們有沒有雙修,難道你不清楚?”
在林妙音看來,雖然夢境中的三天三夜是真實發生的,但那不算,因為在墨淵的認知中,當時的她是洛茶神女。
“本尊自然清楚,你是本尊的神妃,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你並沒有撒謊。”
墨淵知道她忘了東燕國的一切,他決定要幫她將那些經歷找回來,那些屬於他們之間的珍貴的時光,不應該就這麼輕易被遺忘。
林妙音是死過一回的人,有些事情看的比以往通透。
她承認,早在出萬骨涯後,她對墨淵的確生出過情愫,但她更清楚,她們之間隔著他和洛茶相伴過的漫長歲月,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還有最後一個任務,她甚至從現在起就遠離他。
理智這個東西,可能會讓一個人少吃些虧,同時也能毀滅很多希望:“那個,我在宮中說的話,既然你都聽到了,那兩天後……”
“我會去的。”
算你有點良心,也不枉她當初在無極洞中捨命救下落茶。
進宮面聖的事託了底,林妙音便放心了,但見墨淵還賴著不走,她伸手推了推:“你還不走?”
早前他都住在隔壁房中,該說的話也說完了,他是不是該回自己的房間去?
下一刻,桌上的小龍不見了。
林妙音下意識摸了摸他盤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