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前腳剛走,鐵衣便與墨淵打了起來:“墨淵,她不是李妙音,她是林妙音,你怎麼敢?”
墨淵接下他奮力一掌:“無論她是誰,都是本尊的神妃,我們夫妻間的事,你,管不著。”
墨淵的話刺激著鐵衣,從前,他對林妙音只是守護,並沒有男女私情。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她和墨淵在一起,他就覺得心中煩悶,恨不能給墨淵一些教訓。
林妙音這一路迷迷糊糊的,現在的她,根本不瞭解王府的佈局,且這裡連個丫鬟也沒有,只有胡亂摸索著,來到一處較寬敞的院子。
逃也似的開啟門進去,便渾身無力的靠在房門上。
腦海中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趕也趕不走,唇上還殘留著墨淵獨有的氣息,還有他的手掌撫摸過的地方,莫名發燙。
緊張煩亂的心緒在看到房中掛滿的畫時,不由得沉寂了下來。
這間房很大,想是後院中最大的一處院子,當是主人房,再看房中擺設用具,皆材質上乘,裡間的臥室中,寬大的檀木鏤雕大床旁,擺著一張桌案……
林妙音想起聽墨淵提起,在她快要生產時,他便將公事搬回了家中……
丈夫在深夜處理公事,一邊陪著待產的妻子,這樣的畫面,想想都覺得的溫馨。
再看那些畫,畫上的人全都是她,有睡著時的,有賞雪的,還有陪著孩子們玩耍的……
這些,都是墨淵畫的嗎?
偏廳中,所有物件沒一樣是好的,書架斷裂,桌案兩半,茶壺杯盞碎了一地……
“你別忘了,你還有洛茶,你的那些承諾又能堅持多久?”鐵衣的氣還沒消:“是不是還想讓她搭上這一世?”
墨淵不想和他糾纏,打也打完了,就想離開。
鐵衣擋在他身前:“明日入宮,我幫洛茶引出神魂,而你……離開妙音。”
墨淵堅決:“不可能。”
鐵衣抿唇。
無論如何,他要儘快讓洛茶的神魂儘快歸位,到那時,他倒想看看,墨淵如何面對這兩個女人。
霧離和桑寧趕到王府時,就看到這一片狼藉的景象,再看鐵衣面色不善,知道他和墨淵又動了手。
桑寧斂了高興的神色:“王府這是遭賊了嗎?”
霧離:“不是招賊,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桑寧:“……”
看著鐵衣如入無人之境般離開,桑寧環上霧離的胳膊:“還是咱倆好,一心一意一雙人,沒有這麼些個讓人鬧心的糾葛。”
霧離在她額頭啄了下:“那是,像本君這般專一的人,三界難找。”
桑寧睨他:“給你杆,你還真知道往上爬。”
心中惦記著姐姐,心中期待又糾結:“夫君,你說,姐姐現在不認得我了,我再像從前一樣同她親近,她會不會不喜歡?”
這一點,霧離也回答不了:“我們且先看看再說。”
桑寧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後院,房門被推開,林妙音下意識從床上坐起身,手中拿著李妙音的畫相,神色閃爍。
墨淵和鐵衣打了一架,積壓的那股火反而釋放了出去,剛剛是他太心急了,她一定是嚇到了。
“對不起,剛剛……”
“那個,我要不還是回國公府吧。”就算林妙音知道墨淵對李妙音的情義是真的,可她終歸不是李妙音,她是林妙音。
這種被當成替身的感覺,讓她有些挫敗。
墨淵聽著她的心聲,心情透著壓抑,在他心裡,林妙音和李妙音本就是同一人。
否則,他當初為何要一直陪在她身邊,從出生到及笄,護她、疼她、陪著她?
難道不是因為她是林妙音的殘魂?
可一下子接受這些,也的確是為難了她:“好。”
見他答應,林妙音鬆了一口氣。
“姐姐,姐姐……”
院中傳來的說話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墨淵:“是桑寧。”
桑寧?
就是李妙音的胞妹?
雖然她一時間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上一世的家人,但林妙音多少有些好奇,開啟房門,就見門口站著個笑顏如花,容貌傾城的姑娘,靈動的眼中滿是興奮。
林妙音愣在原地,眸中有意外,也有慶幸,再看她手邊挽著的男人,總算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桑寧?星月神尊?”早前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