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止很好奇,她為什麼毫不猶豫的留下,難道不怕墨淵誤會嗎?
又覺得這個時候問這個,有點煞風景。
林妙音飛身一躍坐到房頂上,朝著玄止招手。
魔界的星星很寥落,並不是沒有,而是大多數都被魔氣遮蓋了。
“知道我為什麼留下嗎?”林妙音側頭,不等玄止問又接著道:“因為在我看來,你雖是魔頭,也是君子。”
玄止沉默。
既是魔頭,也是君子,而她,既不像洛茶,又很像洛茶。
玄止:“我知道,你留下來,一定是為了阻止神魔之戰,但我,卻不能給你任何保證。“
大仇不報,他心中的仇恨永遠不會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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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袖間,旁邊散落幾罈好酒,林妙音拿起一罈扔給他:“放心,我不是來當說客的。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不知你為何這麼恨神界,恨天帝,但我想,這一定有你的道理。”
說著深吸了口氣:“我只是覺得弱者可憐罷了。”
林妙音說的是實話,她這幾天想通了。
自己身陷夢境之中,至於那場幾萬年前毀天滅地的三界之戰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已經不重要了。
走到現在,她終於知道,墨淵為何會遺忘了部分神識,因為這場大戰,本來就是一個圈套。
因為一些人的貪心和仇恨,最終才演變成無可挽回的災難。
玄止要喝酒的動作僵住,側頭看她,月色下,一身白裙的她身處灰暗的魔界,卻依舊超然出塵。
他雖起初就感到洛茶有些不一樣,但今日看來,何止是不一樣,簡直是天差之別。
她就像一塊琉璃,乾淨清透的沒有一絲汙點,也沒有一絲負擔。
讓旁人好生羨慕。
三日之中,玄止沒有絲毫逾越之舉,兩人去了凡界遊山玩水,閒暇時還同玄止學了棋藝。
林妙音每次著急悔棋,玄止都溫和的笑著哄她:“你再好好想想,不著急。”
最後一晚,玄止帶著她來到了那個宮殿,那裡是他母親的靈堂。
靈堂正中立著一塊牌位,牌位後的高桌上面立著一個雕塑,是位女子,雕工精細,沒有一處錯刀的地方,可見雕刻之人的用心。
這女子錦衣加身,不似一般女子羅裙步搖的婉約,倒精明幹練如同女將軍,眉眼……與玄止面具下的那雙眼很像。
“這便是我的母親,前任魔尊之女洛姬。”
魔尊之女?
這麼說,玄止豈不就是魔尊的外孫,那他又為何會被同族追殺?
玄止知道她心中有很多疑惑,側過身來,抬手握住那張閃著寒光的面具。
林妙音竟有一絲緊張。
她覺得自己之前好像算露了什麼。
:()上古龍君他太會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