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上去對你很好。”
他說的是這頓晚飯下來,蜻蛉切對立花繪梨的一舉一動表現出來的給人的感覺,也讓立花繪梨想起了在本丸的各位,臉上的幸福怎麼都掩飾不去,也不需要去掩飾:“是的。”
“我這六年以來,多虧了他們的照顧,所以才能夠順利的撐下來。”
立花繪梨想著,如果不是本丸的各位一直陪著她的話,她恐怕也沒有辦法像是現在這樣子正常的生活:“他們已經是我的家人了。”
“是嗎?”
聽見她說這樣子的話,真田弦右衛門的心也徹底的放了下來。
其實,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這個外孫女在別人的家裡住著受委屈:“這樣子就好。”
“對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真田弦右衛門也向她點頭示意了一下:“你先說吧,繪梨。”
“雖然說提前了一些,但是我想把這個交給你。”
立花繪梨垂首看著膝上放著的禮物盒,雙手緩緩的遞了過去:“這是媽媽去世之前,為外祖父你所準備的生日禮物。”
“其實每一年都有準備,可是我只找到了這一份。”
真田弦右衛門接過禮物的手微微的顫抖,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將那份禮物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立花繪梨沒有打算再在這裡多呆,因為這個時候他應該想要自己一個人呆一會。
“那麼,我就先出去了。”
她的雙手交疊在榻榻米上,額頭輕輕的叩了下去:“外祖父,請注意身體。”
“好……”
蒼老的聲音片刻之後,才從她的身後響了起來:“繪梨,今天就住下來吧。”
“嗯,我知道的。”
立花繪梨回過頭看向了他,笑容在燈光之下有一些模糊:“畢竟,明天要給外祖父過生日呢!”
門被緩緩的關上,她的身影也被映在了門上成了黑色的影子,真田弦右衛門盯著她印在紙門上面的身影直至離去,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千代,你的女兒長大了呢。”
——
第二天一早,真田家陸陸續續的就有人員前來拜訪。
有真田弦右衛門原來當警察的時候的朋友,也有在劍道上面受到了他的教導的弟子。
其中最讓立花繪梨在意的應該就是昨天的比賽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她記得切原赤也說對方是青學的部長,名字叫做手冢國光。
他是跟隨著一位看起來年紀和真田弦右衛門差不多的老人來的,看起來應該是真田弦右衛門朋友的孫子。
“弦右衛門,你什麼時候有個孫女了?”
手冢國一向這邊看了過來,而接到了自家外祖父的眼神的立花繪梨也乖乖的行了個禮,按他剛才的介紹叫了一聲:“手冢爺爺您好,我是真田藩士的外孫女,叫做立花繪梨。”
“繪梨呀。”
雖然手冢國一和真田弦右衛門表面上總是針鋒相對,但是其實兩個人的關係非常的不錯,所以在看到了乖巧的少女之後,也輕輕地頷首:“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好了,手冢。”
真田弦右衛門看著這個面色如常,然而打量著自家外孫女的老狐狸,也打斷了他:“既然來了的話,不如就和我切磋切磋棋藝吧。”
“你還是老樣子。”
手冢國一收回了視線,看了他一眼,又偏頭向陪著自己過來的孫子交代了一句:“國光,你也不用跟著過來了。”
“爺爺?”
“我們兩個老頭子去下將棋,你們年輕人就玩年輕人的把。”
手冢國光聞言也輕輕的頷首:“我知道了。”
見此,真田弦右衛門也輕咳了一聲,猜到他是打的什麼主意,當然就不可能讓對方得逞:“說起來,你們家孩子似乎和我們家弦一郎的關係不錯。”
“繪梨,你去把弦一郎叫過來。”
立花繪梨點了點頭:“好的,外祖父。”
目送了她離去的背影,真田弦右衛門才慢悠悠地轉過了頭:“手冢,我們走吧。”
老東西,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收到了他的眼刀,手冢國一淡笑了幾聲:“國光,你就在這裡等真田的孫子吧。”
“是。”
手冢國光推了推眼鏡:“爺爺。”
立花繪梨遵從真田弦右衛門的吩咐,來到了真田家後面的小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