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一邊說著,一邊從她手中把首飾盒拿了過來,開啟取出了項鍊為她戴上:“所以,時間也沒有過。”
立花繪梨永遠都說不過他,也只是垂下眸,任他把項鍊給自己戴好:“謝謝你。”
“你已經謝過了。”
安室透保持著俯身戴項鍊的動作,只是身體微微向後,拉開了一些距離,同時點了一下她的唇:“這裡。”
“……安室透!”
立花繪梨一把將這個在自己的面前一本正經耍流氓的傢伙給推開,漲紅了臉瞪著對方:“你別蹬鼻子上臉了!”
“我可沒有。”
安室透差一點被她推得摔倒在地上,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在站穩了身體以後,俯視著立花繪梨:“繪梨。”
他的影子在月色的照應之下,幾乎遮蓋住了立花繪梨整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你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
“嗯。”
立花繪梨輕輕地應了一聲,身上覆蓋著的陰影在安室透的離開以後消失,她這才抬起了眸向門口看過去,看到對方站在門前的背影。
“我會處理好的。”安室透拋下了這句話,就拉開門離開了病房。
如果立花繪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這句話聽上去可能就會讓她覺得莫名其妙,然而她現在什麼都知道,所以也明白安室透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抬起手放到了頸後,最終是沒有下去手把項鍊摘下來,只能夠挫敗的向後躺了下去,瞪著眼看著醫院蒼白的天花板。
一直到聽到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來了訊息的振動聲,才翻身把手機給拿了起來。
簡訊是時政那邊算是她的上級發過來的,就發了一個【不行】,讓立花繪梨又重重地倒回了病床上。
她是先前在知道了很多事情以後,就向上頭申請換學校,決定遠離米花町這片是非之地的來著,結果居然直接就這麼被駁回了。
立花繪梨氣急。
她想起了安室透對待自己的態度,實在是有一點不知所措。
立花繪梨現在真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害怕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她現在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
因為立花繪梨拜託了真田弦一郎和真田弦右衛門不要告訴家裡的關係,所以各位刀劍男士只是以為立花繪梨在昨天晚上去了神奈川的真田家,今天才回來而已。
而立花繪梨的傷都在被衣服遮掩住的地方,她沒有表現出來的話,他們也基本上沒有辦法知道。
立花繪梨更不會讓他們知道。
她再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面,透過鏡子看了看身上的傷痕,事實上經過了一夜以後,那幾塊青紫也都淡了一些,也沒有了之前的疼痛,倒是讓立花繪梨鬆了一口氣。
她擔心自己撐不住露了餡,不然到時候被家裡這群人發現了,肯定就又是一番鬧騰了。
立花繪梨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頭髮還沒有來得及擦乾,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堀川國廣的聲音:“主公,警視廳的人過來了。”
“……知道了。讓他們等一會。”
立花繪梨擦頭髮的動作一頓,沒有想明白警視廳的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的後續真田弦一郎都已經告訴她了,那個犯下了事的傢伙在後來就被警方給帶走,所以也不大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她把半乾的頭髮甩向了身後,從衣架上扯下了一件外衣套上,就向用來招待客人的茶室走了過去。
才剛剛拉開門,就看到了目暮警部和高木警部坐在那裡。
正坐著喝茶的目暮警部看到了她以後,也放下了手中的茶具:“冒昧的打擾你了,立花小姐。”
“沒事。”
立花繪梨攏了攏長髮,在他們兩人的對面坐了下來:“是我讓目暮警部你們久等了才對。”
“請問,兩位過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確實是有的。”
目暮警部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話語以後,緩緩地開口:“我們這一次來到這裡,其實是想要拜託立花小姐你幫忙的。”
“拜託我?”立花繪梨微微地挑起了眉,更加不懂他的意思。
見此,目暮警部也讓高木警官將放在一邊的檔案遞了過去,在她接過的時候,繼續說道:“事實上,這件事情也是【時政】那邊告訴我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