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繪梨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有一點不大清楚了。
從剛才淋了暴雨到現在,她的衣服還是溼噠噠的黏在身上,再加上山頂陰冷的氣溫和不斷颳起的大風,讓她本來有些發抖的身體都變得麻木了起來。
冰冷的感覺逐漸被滾燙取代,可是骨子裡卻是寒的,這種情況她都不用去想就知道自己是發燒了。
剛才那樣子的情況,立花繪梨根本就來不及用靈力為自己驅寒,更不要說是現在這種已經拉長了這麼久,不斷有新的敵人加入的戰局。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分出多餘的力量來做其他事情。
眼前逐漸模糊的景色讓立花繪梨用力地甩了甩腦袋,試圖讓眼睛裡和腦袋裡朦朧給一併甩出去。
她抬起了手,金色的光芒為陸奧守吉行擋了一下即將要戳中他胸口的槍尖,把位置移動挪開,只是從肩膀的布料上蹭了過去。
厚藤四郎也閃身來到了那名槍兵的身後,手中的短刀不帶任何猶豫的就朝他的背心捅了下去。
與此同時,小夜左文字也憑藉著自己嬌小的身影來到了他的面前,短刀架上了他的脖子:“這黑色的混沌……你能承受嗎?”
“好!這就是機會!”
兩個人差不多是同時出手的,在一瞬間就要了這名檢非違使的性命。
陸奧守吉行早就看到了出現在後方的厚藤四郎,也在他們出手之前就轉身去向了別的方向支援。
他的右手握著刀,左手中還拿著手槍,差不多就抵了兩個人。
“揚沙——!”
和泉守兼定在那名拿著打刀的檢非違使將刀揮過來的時候沉下了身體,右腳在地上掃過,揚起來的灰塵遮擋了對方的視線,在他受到阻礙一頓的時候,將刀上劈:“有破綻啊,你這傢伙!”
“全是破綻哦!……去死吧!”
“哦啦——!”
“嘿呀——!”
堀川國廣也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兩個人完成了二刀開眼,將面前的那名檢非違使消滅,卻沒有做任何的停留,交錯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跑了去。
檢非違使已經被消滅了兩體,還剩下十體。
立花繪梨的身體一軟,向旁邊倒了下去,驚得安室透連忙把她扶住,才看到了那張燒得通紅的臉,感受到身體滾燙的溫度:“你發燒了,繪梨!”
“我…沒事……”
她的呼吸有些喘倚著安室透再一次站了起來,眯了眯眼睛,看到遠處也消滅了一體檢非違使的藥研。
藥研這個時候和藥研藤四郎距離很近,不過兩個人一個面朝著東方,一個面朝著西方,看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又給了他人一種他們互相就後背交於了對方的錯覺。
“……你休息一下吧。”
安室透知道在戰場上休息的後果,但是立花繪梨現在的狀況明顯就不太對。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把對方帶回去。
立花繪梨擺了擺手,搖頭:“這裡沒有我不行。”
她確實是幾乎沒有近身戰鬥的能力的,就算是和衝矢昴學了兩招,拿到這裡來也沒有什麼用處。
立花繪梨能做的更多的控場,並且是對出現的敵刀進行限制。
這樣能夠在很大的程度上給予各位刀劍男士幫助,減輕一下他們的壓力。
更重要的是……只有她能夠淨化藥研!
雖然像他這樣子的情況,立花繪梨還是第一次見到,也不確定是否能夠將對方變回原本的樣子,但是她還是希望能試一試。
而且,他受到的影響似乎要比想象之中要小一些。
立花繪梨看得出來,藥研的心裡有一個執念,這個執念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卻沒有迷失原本的內心。
否則的話,他剛才不可能只是將平野藤四郎還有大虎和二虎給擊退,而是對他們如同敵人一般的下了狠手。
因為【藥研藤四郎】不是會手下留情的傢伙,不論是藥研藤四郎,還是現在的這名藥研。
立花繪梨倔強與認真的表情,讓安室透按在她肩上的手扶了扶,又召來了守在一邊的大虎。
因為有她剛才設立的這個結界,所以平野藤四郎剛才也過去幫忙對付檢非違使了。
“托住她。”
大虎乖乖的趴下了身子,讓安室透把立花繪梨扶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穩當當地站了起來,讓她伏在自己的背上。
“如果堅持不住的話,記得要說。”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