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奧稍微放下了一顆心,今天已經過去,明天不屬於“過兩天”的範疇,而後天他就要去快樂浪漫的歐洲打比賽了!
“……歐洲?哪兒?”俞苑苑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們要出國?等等,我簽證還沒辦呢!天了嚕!”
“si這屆在德國法蘭克福辦,你的護照昨天就拿去加急簽了。”楚嘉年看了她一眼,順手抽了一張紙巾地給她:“慢點吃,擦擦臉。”
俞苑苑接過紙巾,擦了擦臉,突然有點沮喪:“我是不是有點沒用?”
埋頭苦吃的小新被她這句話驚動:“你要是沒用,xg的中單就應該去切腹謝罪了好嗎?”
“我都入隊打了四把訓練賽了,還連si在哪兒打都不知道。”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明明來了基地還不知道帶行李,辦簽證的事情也是靠年哥……”
楚嘉年看了她皺起來的臉,心想這個小姑娘打起遊戲來氣勢洶洶的,滿腦子的騷操作,平時怎麼又呆又傻,難怪家裡人會不放心,拉著他媽媽的手左叮嚀又囑咐的……他喝了口水,逗了她一句:“那你籤合同之前看自己簽了幾年賣身契嗎?”
俞苑苑果然一愣,然後露出了驚悚的表情,猛地坐直了:“啥?我的合同是賣身契嗎?早上在車上太著急了,我簽了幾年?我……我好像忘了看。”
這下連牛肉醬也沒話說了,默默了伸出一隻手,給她當面點了個贊:“苑苑,你是真的牛。”
……只有楚嘉年看著俞苑苑投向他的、寫滿了“你不會賣了我的對嗎”的小白兔式求助目光,心底莫名顫動了一下。
怎麼辦,逗她,好像有點好玩。
當天晚上的訓練賽是和ope打的, 前幾天那場訓練賽打了個【3:0】,本來a還有點兒輕敵, 結果對面上來就坦白了,說上次他們的打野大滅去醫院吊水了, 是替補上的,整隊配合不太好,今天不會放水了。
俞苑苑看到“大滅”兩個字,忍不住有點手抖。她之前打排位的時候排到過這位ope的打野,無論是操作還是意識都非常棒,只要來抓她, 基本上沒有失手過, 確實不愧被稱為“lpl第一打野”。只是大約那天大神在帶妹, 她那把基本上感覺在五打四, 最後大滅也無力迴天,被她拆了家。
但是這次可不一樣了, 湊齊了ope全體隊員的滅爹,簡直左青龍右白虎, 前朱雀後玄武, 四捨五入就是一個大魔王。
大滅顯然也認出她來了, 看著她的id, 試探著問了一句。
[所有人]opedaie:【對面大漢納命來?】
俞苑苑被點名,頓時坐直身子,恭恭敬敬地給滅爹請安。
[所有人]anag:【見過滅爹,滅爹好。】
小新頓時不願意了:“都是打野, 為什麼見到人家就是一口一個滅爹好,見到我就變成了小新,輩分差了這麼多?”
他插科打諢的話沒有回應,小新微微歪頭,餘光往俞苑苑臉上一轉,心裡暗暗喊了一聲不妙。
少女繃著嘴角,一臉掩飾不住的緊張,眼睛裡寫滿了“滅爹別抓我”和“滅爹放過我”。
抓死中單一直是大滅的招牌特色,抓不死就往死裡抓的那種,這樣緊湊的抓人節奏下,他們團隊之間配合磨合得不夠好的問題一下子全部凸顯出來了,直接連跪了兩把。
之前和xg打的時候贏得太順,這會兒又輸得太慘,基地裡的氣氛驟然低落了下來。小新和奧利奧的臉都緊繃著,顯然是想罵,又礙於俞苑苑是個女生,硬生生憋住了。
“那個……是我的錯。”俞苑苑小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雙手放在膝蓋上,認認真真做起了檢討:“我之前和大滅排過,被抓的太慘了,所以這次見到他還是有點怕,該上的時候沒敢上,多次臨陣逃脫,貽誤戰機。”
小姑娘的眼睛有點紅,扁著嘴,一臉“我知道錯了,我是組織的叛徒,你們快來罵我吧”的表情。
……臨陣逃脫和貽誤戰機這兩個詞兒用在這裡……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楚嘉年心裡一軟,但是該說得還是得說,於是板著臉開始訓她:“大滅抓人是厲害,但是有幾次小新就在草裡,小新剛上,你轉身就跑是什麼意思?還有在河道,你一個硬控,不上去控,縮手縮腳,打到最後你還是滿血,你對得起隊友嗎?團戰的時候你都在想什麼?非要對面嘲諷你,你才能好好打還是什麼意思?要不是之前看了你和xg打的那幾場表現還不錯,我現在肯定直接把你扔到門外面閉門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