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給顧修然惹麻煩,一直都很低調。大多是時間都是默默待在圖書館看書,或者在校門口的咖啡館裡。
有時候圖書館的人多了,她不好意思佔用大學資源,會主動讓出位子,另外找個校外的地方看書學習。也有時候待在家裡,不跟著顧修然過來。
其實,她現在是顧修然的女朋友,進出學校找自己的男朋友,甚至待在男朋友的辦公室裡,都是很正常的事。
到底是誰想把她從政法大學趕出去。
宋柔邊走邊想,她唯一能猜到的是,會不會是顧修然那個沾花惹草的玩意惹來的禍端。
她當然相信顧修然不會跟別的女人搞什麼曖昧。是他那雙桃花眼太妖孽了,霧氣昭昭的,隨便看人一眼都好像帶著化不開的濃濃深情,想不被人誤會都難。
難道是某個女學生或者老師什麼的暗戀顧修然,然後想把她趕出去。
宋柔想得入了神,沒注意到左邊飛速開過來一輛電動車。
其實就算注意到她也不一定躲得開,那輛車就是衝她來的。
千鈞一髮之際,宋柔被人拉了一下,電動車只碰到了她的小腿。
宋柔轉頭看到是劉立軍救了她。
她笑了笑:“謝謝啊,要不是你,我的腿得被撞斷。”
她小腿被碰得又疼又麻,險些站不穩,劉立軍說道:“去醫院查查吧。”
宋柔拿出手準備給顧修然打電話,想起來他這個時候還在上課,又把手機收了回去:“應該沒事的,休息一下就會好。”
劉立軍:“前面有家診所,不然去診所看看也行。”
宋柔想了想,一會顧修然知道,準要帶她去醫院一番折騰,查這個查那個,恨不得把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查一遍,太費事了,他下午還有個講座呢。
宋柔聽取了劉立軍的意見,準備去診所看一下。
“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劉立軍不放心:“沒事,我帶你去。”
兩人一塊往診所去了,因為疼痛,宋柔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劉立軍因為跛腳,走路的時候也是一腳高一腳低。
宋柔轉頭問道:“劉立軍,你的腳還能治好嗎?”
劉立軍答道:“我這是天生的,都這麼多年了,應該不能了吧,我也沒去看過。”
他家裡窮,父母在他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親戚也不願意領養這個殘疾的孩子,他是一個人長大的,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哪有錢去看病。
宋柔的外婆退休前在鄉下當小學老師,看劉立軍可憐,自己墊學費讓他讀完了小學課程。
劉立軍問道:“宋柔,張老師身體還好嗎?”他很感激宋柔的外婆,要不是她,他連字都不認識。要是不認識字,他現在就沒有辦法讀泰戈爾的詩集了。
宋柔笑了笑:“我外婆身體很好,上次還聽她提起過你,你要是什麼時候回橘園村,可以去看看她,她一定很開心。”
劉立軍點了下頭。
到了診所,劉立軍讓宋柔坐在椅子上休息,自己去視窗掛號了。
宋柔從包裡拿出錢包,發現包裡一分錢沒有,現在是電子支付時代,錢包裡沒錢還真挺正常的。
劉立軍拿著掛號單回來:“現在就可以進去了。”
醫生檢查了一下宋柔的小腿:“皮肉傷,沒事,擦點藥就好了。”
劉立軍問道:“會不會傷到骨頭了,需要拍片子嗎?”
醫生一邊開藥一邊說道:“不用拍片子。當然,你們要是實在不放心,也可以拍一下看看。”
宋柔:“不用。”
劉立軍:“那開吧。”
兩人同時開口。
醫生笑了笑,看了劉立軍一眼:“你人真挺好的,一般把人撞傷了,為了少賠醫療費,都是能怎麼省錢怎麼省。像你這麼厚道的人真不多見了。”
醫生明顯是誤會了宋柔和劉立軍的關係。
宋柔面板白,氣質好,穿著打扮也很有品味,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一看就很有教養。
劉立軍身上就穿了一件已經被洗得變了形也認不出顏色了的秋衣,下面是一條黑色運動,褲子膝蓋上還在工地上沾了泥灰。
這兩人明顯不是一個世界的,又一塊來看病,只能是肇事者和受害者的關係了。
宋柔解釋道:“醫生您誤會了,他不是撞我的人,他是我的朋友,是他救了我。不用拍片了,您開點藥就可以了。”
醫生開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