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然給宋柔遞過去一個讚許的眼神:“這恰恰說明,兇手就是陳麥文身邊的人。”
邵其峰:“陳麥文身邊的人基本都審過了,他父親、繼母張蓮那邊的人、同學朋友老師等。”
他說完,突然叫了一嗓子:“姦殺,那就說明兇手是個男人啊。”
宋柔表示贊同,她勾唇笑了一下,眼神帶著點小壞勁:“對,女人沒有jj。”
顧修然不動聲色地看了宋柔一眼。
後者回看了他一眼,眼神寫著:看我幹什麼,我姐姐說話就這個德行。
邵其峰興奮道:“不是女人,這下子排查範圍可以壓縮一半。”
顧修然端著一盆冷水照著眾人的頭頂就潑了下來:“兇手不一定是男人。有些女人在殺了人之後,為了掩蓋自己的性別特徵,會在棍形物體上套上避孕套,再對死者進行侵犯。這樣的案例不是一個兩個。所以,僅憑這一點無法給兇手的性別蓋章。”
他之前在美國接觸過一個案例,一個女人殺死了另一個女人之後,兇手用一根黃瓜侵犯了死者,然後把作為“兇器”的黃瓜吃了,以此消滅罪證。
宋柔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案例,她抬頭:“居然還可以這麼操作,要是我以後殺了人,也這麼辦。”
邵其峰笑道:“晚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顧修然下了定論:“偵查方向依然是從陳麥文身邊的人下手,不分男女。尤其注意跟陳麥文遭遇相似的人。”
他說完,單獨對宋柔說道:“兩個小時後,我來接你下班。”
一圈人全看著宋柔。
顧修然繼續說道:“晚上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宋柔:“謝謝顧教授,不過不用了,我一會下班趕車回鄉下看我外婆。”
顧修然:“那我開車送你過去,公交車太擠了又顛簸,傍晚的人流高峰連座位都沒有,你吃不消。”
唸書的時候,有一次秋遊去農家樂,他就坐在她後排,聽見她跟女伴說,車子顛簸得屁股疼。
女伴笑著說她是豌豆公主。
回程的時候,顧修然就把自己的毛衣脫下來,墊在了宋柔的座椅上,免她顛簸。
宋柔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拍了下顧修然的肩膀:“顧教授真是個精緻人,哈,哈,哈。”
真做警察的,經常要在烈日或寒風中奔走追捕嫌疑人,有時候連生命都會受到威脅,一點顛簸根本不算事。
顧修然看著她,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起來:“我心疼。”
宋柔看了他一眼,這人說話真是,搞得好像周圍沒有人似的,一點不知道害臊。
宋柔乾笑兩聲:“還是不行,省得我外婆誤會。她最近催婚催得厲害,一看見,準要誤會。”
聽到婚字,邵其峰對宋柔討好地笑了笑:“嵐姐,聽說你家裡還有個妹妹,怎麼從來不帶出來給大家看看。我媽也在催婚。”
蔣星星一聽到有妹子,趕緊湊上來:“嵐姐,我我我,我媽也在催婚。”
宋柔鄙視地看了這兩位一眼:“我妹那可是天上的仙女,是你等凡人想看就能看的嗎。”
邵其峰搓了搓手:“那這樣的話,跟我就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啊。”
顧修然看了看邵其峰,眼神似結了冰:“她有男人了。”說完走出了刑偵辦公室。
邵其峰覺得自己大概是出現幻覺了,他竟從一向斯文儒雅的顧教授眼裡感覺到了森冷的殺意。
下午,宋柔忙好手上的活,也沒跟顧修然說一聲就出門了。
她先回了趟家,將身上黑色t恤牛仔褲脫掉,換上宋柔風格的乖乖女連衣裙。用紙巾把大紅色的口紅也擦掉,拿了支柔和的粉色唇釉塗上。
最後將餐桌上做好的烤餅乾包好。
是宋柔親手烤的動物造型的曲奇餅乾,裡面新增了天然橘子汁,即使加了一層牛皮紙的包裝,那甜香清雅的味道也依然彌散地到處都是,將空蕩蕩的房子擠了個滿。
宋柔出門,一邊往開往公交車站趕去,一邊拿出自己的套著粉色手機殼的手機點開,聲音又甜又糯:“外婆,我出發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到。”
外婆在電話裡問道:“是小柔啊,你姐呢,你們怎麼又沒一塊來?”
宋柔站在公交站臺,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車輛:“姐姐最近工作很忙,每天都要查很多案子,抓很多壞人。她現在都還在市局沒下班呢,說下週去看您。”
外婆想說什麼被她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