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回答:“是這個嗎,我摘了一些了,剛才在那邊看到有溪流,可以清洗一下。”
“天快黑了……”斯柔抬起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著。
“不知道顏顏怎麼樣了。”陳雅音有些擔憂,平時每天她都會回家,陪著陸顏一起吃飯,今天不回去她會不會擔心呢?
顧杳看了一眼陳雅音,“她跟我一起的,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扔到這裡了。”
斯柔一愣,“跟你一起的?”
顧杳回答:“我去找她了,你們幾個都被這個女人巧言勾走,夜白現在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我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說完顧杳頓了頓,“她應該沒有被打暈——”話沒說完,就見陳雅音不見了。
就連斯柔都跟著艱難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顧杳:“顧杳,你太過分了,天都要黑了你才告訴我們顏顏也在這裡,她一個人還不知道有沒有醒過來,如果遇到蛇之類的東西,就完了!你太壞了你!!”
顧杳語塞:“我!”她覺得莫名其妙,頓時火大了起來,“你們看你們,她到底跟你們什麼關係,你們這麼關心她,那夜白呢?當初都信誓旦旦的保證會永遠愛夜白,現在你們都怎麼了?”
斯柔頓時冷下了神色,“這跟蘇夜白沒有關係,如果陸顏出點什麼事請,你就不會良心不安麼?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顧杳。”
顧杳不說話了。
阿紫是跟陳雅音一起的,她身手好一點,趁著落日的餘暉還沒有完全落下,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一棵高高的樹木,藉此擴充套件自己的視野。
陳雅音則一直喊陸顏的名字,“顏顏!顏顏!你在哪裡?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啊?”
斯柔腳受傷沒有辦法行動,卻也無比的擔憂,顧杳生起了一個火堆,斯柔抱著膝蓋坐在火堆前,眼睛盯著火光自言自語:“那個蠢貨肯定一個人在哪裡躲著哭鼻子呢,看起來好像很堅強的樣子,實際上又膽小又脆弱。”
顧杳嗤笑一聲,“她有這麼好嗎?”
斯柔搖了搖頭,“不好,她一點也不好,但是她……”後面的話斯柔沒有繼續說了,其實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大概是一種真實感吧,也或許是覺得她可憐,忍不住憐惜她。
斯柔一早就調查過陸顏。
知道陸顏其實無父無母,從前在h市的福利院長大,她一直勤工儉學,但是因為太窮了買不起什麼衣服化妝品之類的,只會一根筋的讀書讀書讀書,那時候經常被班裡的人排擠欺負,後來為了追求蘇夜白,不顧一切的到帝都來讀書,她很努力的爭取自己想要得到的。
奇怪,明明是那麼一個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女人,卻有著這麼堅強的信念,這一路走來,她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吧。
就像是醜小鴨,最後蛻變為白天鵝,斯柔卻是從出生起就是一個白天鵝,不會理解陸顏的艱辛,卻很佩服她,她一直都養尊處優,卻沒有陸顏優秀。
陸顏總是對斯柔笑的一臉白痴相,叫斯柔又氣又鄙視,反正,相處了這麼久已經沒辦法放著她不管了。
“陳雅音為什麼那麼看重她,是不是都被迷了心神了。”顧杳不屑。
斯柔搖頭,“雅音姐大概剛開始只是愧疚吧,你知不知道蘇夜白做了什麼,他——”她說了一半覺得說不太下去,便住了嘴。
顧杳奇怪,“做了什麼?”
“半年前他帶著顏顏和雅音姐一起去約會,回來時被綁架,綁匪說只能帶走一個女人,他選擇帶著昏迷的雅音姐離開,把顏顏丟棄在了那裡,你知道綁匪有多少人麼?”
顧杳回過頭,看向斯柔,“這不是陳雅音的錯,更不是夜白的錯。”
斯柔眨眼:“那你覺得是誰的錯?”
顧杳一噎,沒有說話。
斯柔盯著顧杳:“蘇夜白還意圖qj顏顏,是兩次,第一次被雅音姐及時發現阻止了,第二次是當著我的面,你知道嗎顏顏一直在求饒,求蘇夜白放了她,她在害怕,她對男人有陰影的蘇夜白怎麼會不知道,但他還是那樣做了,回來後顏顏就生病了,差點送到醫院。”
“你還要維護這樣的男人嗎?”斯柔目不轉睛的看著顧杳。
顧杳臉色都不對了,“你在騙我。”
斯柔呵呵一笑,“騙你?出去後你自己去問蘇夜白吧,你看他怎麼說,他肯定會告訴你是顏顏在勾引他,他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女人對他笑一笑都算是勾引。”
“我們選擇離開蘇夜白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能分得清什麼人能託付什麼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