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當他是老師。”
許奕垂了垂眼,長長吐出一口氣,難以啟齒地說:“師生戀,你會被學校開除的,傅教授雖然不會被開除,但他的名聲也會被影響,這樣你也不在意嗎?”
沈雋意輕輕地回頭,看了眼靜靜躺在桌上昏睡的傅清疏,回過頭來嗯了聲:“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那你還追是不追啊。”許奕有些著急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問:“你會放棄教授嗎?”
沈雋意別過頭,看了眼漆黑的夜空,說:“再說吧。”
他想追,傅清疏也不會理他的了,經過了今晚他強制性的暫時標記,明天他醒來會殺了自己也說不定。
如果以前他還能把那些“滾出去”“別在我身上下功夫”當做毫不在意的小情趣,現在兩人就是真的水火不容了。
“你手怎麼回事!”許奕光忙著問其他的,加上沈雋意的資訊素的血腥氣,一時沒有發現,這才注意到他的手還在流血。
“剛才打破了個試管,不礙事。”沈雋意甩了下手,說:“你先回去吧。”
許奕不放心地往實驗室裡看了一眼,拐彎抹角地問他:“你真的不需要幫忙嗎?那位同學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或者我幫你找一管抑制劑來?”
沈雋意不確定傅清疏現在是b還是o,不敢擅自給他用藥,“不用了,他沒事了。”
許奕沮喪的點了下頭:“那行吧,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
沈雋意站在門口目送許奕下了樓,才轉身進了實驗室,看著昏睡的傅清疏,有些痛苦的不知道在問誰,“做beta不好嗎?”
他估計是被資訊素折磨的狠了,到處都溼的一塌糊塗,再加上受不住沈雋意資訊素的刺激,暈到了現在還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沈雋意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又找溼紙巾擦乾淨血跡和藥液丟進垃圾桶,在他口袋裡找到車鑰匙才將他攔腰抱了起來。
傅清疏像是醒了,又像是沒醒,掙扎了下。
“別動。”沈雋意將他攬緊在懷裡忍住了沒看他,用腳勾上了實驗室的門,低聲補了句:“送你回家。”
心煩意亂
許奕實在是不放心。
大學裡談戀愛的事情很常見, 已經成年了學校也不會管, 但沈雋意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帶著人在實驗室裡“亂搞”,這問題太嚴重了。
他下了樓之後沒走,悄悄地躲到了一顆大樹後等著, 看看到底是誰。
沒過多久,沈雋意便抱著人下來了, 他不敢離得太近所以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是個身姿修長的男人, 不是梁文文。
他朝樹後避了避,看沈雋意抱著人徑直往後去,那是教職工停車的地方, 許奕疑惑地皺起眉, 總覺得腦海裡有什麼東西要慢慢浮現出來。
過了會,車開出來,車燈略有些刺眼, 許奕眯了眯眼往怕被他看見又往樹後避開了一些, 找出手機開啟攝像頭,直到車開出一段他準備要拍,赫然看見車牌。
傅教授的車!
許奕踉蹌了兩步, 手機掉在了地上,下意識的抓住樹幹穩住身體,瘋狂把自己心裡的猜測往下壓,絮絮叨叨地念:“不可能不可能,我眼花了, 是我眼花了。”
他彎下腰撿起手機,在他手抖扔掉手機的那一刻,已經拍到了一張,他沒敢看,立馬按了鎖屏鍵。
“不可能不可能。”
沈雋意來過一次傅清疏的家,上次看他從花盆底翻鑰匙還笑著打趣:“哎你說咱倆這個放鑰匙的習慣是不是也得算是天生一對兒,我插泥裡,你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