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他摔在地上。
進能在基因學界俯視眾生,退能打架調情,做得了禁慾教授,也放得下身段放蕩溫存,他就像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像。
無論你喜歡什麼樣,他都能給你。
沈雋意走過極其黑暗的甬道,也見過極致的光明,和傅清疏在一起的這近一年的時間,便是他這一生最極致的光明。
傅清疏承諾過愛他,承諾過一生都不離開他,還承諾過永遠屬於他。
哪怕粉身碎骨,燒成灰燼,他都不會放開。
這樣熾烈洶湧的愛彷彿是壓迫、是掠奪,沈雋意心裡知道,沒幾個人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感情,但傅清疏偏偏就受住了,還能給他極致的回應。
“解開了!”
沈雋意猛地回神,看見傅清疏臉上隱隱激動的表情,朝他招手:“過來看。”
同心一意(二更)
沈雋意走過來。
傅清疏指著螢幕上全部解鎖的關卡, 進度條慢慢後移, 然後出現一個老人的臉,是在病床上的錄影。
他的眼球看起來非常渾濁,精神也很不好, 行將就木。
他的鼻子下有吸氧裝置,張著口艱難地說話, 很慢,也很不清晰, 但勉強能聽出內容。
傅清疏邊聽,邊將前面幾個關卡匯出的內容做拼湊,終於得知了這部分真相以及和禁藥繼續生產有關的幕後主使者。
沈開雲自然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禁藥的再次生產, 他卻不是主謀了。
當年他研究這個藥就為了沈煙一個人,後來有了暴利,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葉先令被定罪處決之後, 高層洗牌,他們被提拔上去。
利益之下,他們威脅沈開雲一起, 繼續私下製藥。
如若不然,葉先令就是他的下場。
沈開雲一開始一定是非常忌憚他們的,所以提議試藥,那些改造成功了的送去伺候他們,不成功的便賣去地下交易市場, 藉此掌握了威脅他們的底牌。
互相制約下,沈開雲和他們有了長達十幾年的平衡。
這些關卡里,每一個背後都是一個人名,都是如今基因學界乃至其他領域的掌權者,要動他們,難如登天。
“會是什麼人寄來的。”
“不太清楚。”傅清疏取出光碟,輕輕出了口氣,又道:“這些關卡設定非常難,落到了外人的手裡就是個廢品,不必擔心洩密。他寄給我,要麼是希望我幫他解開,要麼是希望借我的手幫他完成復仇大計。”
沈雋意想起上次他手機上那幾段音訊,全都來自傅正青和沈開雲的對話,心裡忽然有一個莫名的想法。
“這個會不會是傅正青寄過來的?”
傅清疏眼底神色微沉,手指攥緊了光碟,差點捏碎,沈雋意忙掰開他的手指,把光碟抽出來放在一邊。
“那種錄音非常私密,按道理不會被別人竊聽。”沈雋意壓下心底的寒意和不安,儘量平靜地說:“不管是誰,發來這個東西給我們,都有目的。”
傅清疏“嗯”了一聲,問他:“嚴保那邊怎麼樣了,你姐姐留下什麼東西了?”
“沒找到,他說沈開雲那邊也沒找到,估計問題不大。”沈雋意想了想,說:“我讓他留著人在那邊看著了,只不過沈開雲生性小心,只怕他不會回國。”
傅清疏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一下,說:“他不回來,咱們就逼他回來。”
傅清疏因為那天晚上的誤打誤撞給了他靈感,停滯的論文隔了兩天也驗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