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什麼。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其實沈雋意一直知道自己是個oga,甚至知道傅正青!他拼了命所想要隱藏的東西,其實全部暴露在陽光下了。
別人都知道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是希望你把它告訴別人,用來接近我的渠道。”傅清疏伸手,揉了下額心,輕嘲地笑了下,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
喬雁不敢說話,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幾天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面色憔悴的泛著蒼白,沈雋意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他這麼驕傲的人,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其實早就攤在別人眼底,不說他,就算是自己也一定接受不了。
這件事是她做的欠妥,當時她也沒辦法了,用了禁藥就沒有回頭路了。
喬雁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清疏,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不該瞞著你,可是我真的不能讓你用禁藥,如果你死了,媽媽怎麼辦啊?”
傅清疏頹然地將臉埋在掌心裡,想起沈雋意在羅菲面前說他是beta的樣子,想起他因為擅自標記了自己坦然認錯的樣子。
他又想起沈雋意連連拒絕不讓他去接,想起被結束通話到索性關機的手機,然後一週都沒有出現。
他要想想。
傅清疏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喬雁也忙站起來,他這個狀況不好,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忙道:“我送你去吧。”
“不用。”
傅清疏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忽然看見一家酒吧,燈紅酒綠看起來很亂,外頭有幾對男男女女靠著牆在接吻。
傅清疏多看了兩眼,腦海裡忽然迸現出一些久遠的回憶。
他下了車,徑直走進了這家亂七八糟的酒吧,入耳便是一陣震耳欲聾的、不知所謂的樂聲,一股腦往耳膜裡衝。
糟糕的空氣裡蔓延著菸酒氣,舞池裡身子纖細嬌軟的男孩在跳舞,帶起一陣陣起鬨聲,讓他脫了衣服跳。
男孩真就脫了上衣和褲子,只留極短的貼著身的短褲搔首弄姿,竭盡全力的逢迎。
吧檯調酒的男孩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點嘲諷,笑說:“哎,走錯地方了吧。”
“你們這裡不做我這種人的生意?”傅清疏抬眸,也笑了聲,手指解開領口幾顆釦子,還了他一句嘲諷:“還是覺得我玩不起?”
“那不能,喝酒的地方還能趕客人嗎,那您是找張單桌兒,還是拼桌?”
“單桌。”傅清疏掃了一眼他吧檯上的酒水單,被臺上唱歌的人一嗓子吵得頭疼,也不再看,隨口說:“隨你心情上吧。”
傅清疏找了張桌子坐下,離舞臺不遠不近,位置也不是很好,有一株很大的盆景擋在前面,平白隔住了一點視線。
服務生很快來上酒,覺得他不懂行兒,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了一堆,淨撿貴的上。
傅清疏也不在意,揮揮手讓服務生走了。
他其實根本不是為了來喝酒,只是想找件事情做冷靜一下,他沒法怪喬雁,那些考慮是為他好,也沒法去怪沈雋意為什麼突然抽身。
這家酒吧勾起他當年放縱的時光,讓他忽然煩躁,不知道他這麼多年的小心掩飾的第二性徵有什麼意義。
這十幾年,彷彿兜了一個大圈子,還是回到了原點。
傅清疏有些心煩,看著滿桌子的酒,紅的白的啤的國產的進口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上來了,拎起一個瓶子倒了滿滿一杯,仰頭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