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哥。”男人畢恭畢敬的彎了下腰,忙回答道:“他和另一個人在查探我們基地,以防萬一我們就給他抓來了,還有一個跑了,老七和老四去追了。”
石哥皺眉掃了幾人一眼,“你們臉上的傷?”
男人有些汗顏的咬了下牙,說:“這東西別看文文弱弱的嗎,真踏馬能打,要不是我們有五個人,我看都不一定能抓到他。”
石哥一聽不僅沒惱,竟然還笑了下,讚許的打量了半天傅清疏。
這麼強?
“嘖,只可惜是個beta。”石哥說著,擺擺手示意幾個人將他押著跟上來:“既然送上門了,是不可能讓全乎出去了,那就好好改造改造吧。”
走到一個門前,石哥要開門時忽然停住了腳,回過頭笑說:“唔,這麼像alpha的oga,一定有很多人爭著要,玩起來肯定足夠味兒。”
傅清疏手指更加掐緊,感覺有些犯惡心,強自更加放慢了呼吸,儘量少吸進一些甜香氣。
沈雋意一定會回來,他得儲存體力和足夠的冷靜,和沈雋意裡應外合,不然兩個人一定會陷落在這裡。
“你們敢明目張膽的在霍城製藥,還敢私下買賣人口,上頭有人?”傅清疏嘴角勾了一點笑,掙扎了下說:“不必抓著我了吧,都離門口這麼遠了,擔心我會跑還是覺得自己不行?”
石哥被他這個牙尖嘴利驚了一秒,彎著眼笑道:“還以為你是個少言寡語的高嶺之花,沒想到嘴這麼毒。”
傅清疏笑了聲:“實話總是刺耳的。”
石哥也沒多跟他計較,冷笑了聲推開門,將他一把推了進去,和剛才外面的安靜整潔不一樣,這裡簡直像是個地獄。
骯髒。
令人作嘔的氣息,各種甜膩的酸嗆的亂七八糟的資訊素糾纏在一起,還有痛苦的、歡愉的呻吟聲彼此交錯起伏,硬生生的剮著耳膜。
傅清疏腳底一晃,有些頭暈。
這裡的空氣太過糟糕,那些或痛苦或難受的聲音都在扯他的神經,像是巨大的錘在試探著敲他的理智。
“嚇住啦?”石哥見他走得慢了,忽然放慢了腳步,笑起來:“他們來之前比你的反應可要大多了。不過你看現在,多乖。”
過道兩側都是鐵籠子似的房子,像監獄,地上是發黑的水泥地,有些乾燥,有些人的身下積著一灘水,氣味難聞。
“救命……放我出去……我後悔了……我不要錢了……”兩側的籠子裡不乏這樣往外伸手的人,還有些已經沒有了理智,沉浸在這種滅頂的感覺裡。
還有些在拼命抵抗,蜷縮成一團,手卻不自覺往後伸了。
痛是能忍的,但是癢極少有人能忍得下去,這種幾乎蝕骨的麻癢更是蠶食人的理智。
傅清疏微閉了下雙眼,咬緊舌尖,瞬間嚐到了一股血腥氣,像極了沈雋意的資訊素,莫名的有些安心下來。
意味深長(一更)
走廊長的像是沒有盡頭, 每走一步, 氣味、聲音和慘狀都在挑戰著傅清疏每時每刻都徘徊在發情期邊緣的身體和神經。
他走路的雙腳都有些微微打顫,眼前逐漸發霧,只能更加用力地咬著舌尖抵抗來自身體的異常。
石哥不知道, 腳步緩慢地一個個給他介紹這裡的人,彷彿是站在雲端看這些被折磨的螻蟻, 還帶著點沾沾自喜。
“其實這些都是下等的,將來賣了也都是黑市裡讓那些廢物們發洩的, 真正好的都搶著要,像你,一定是好價錢。”說著, 石哥伸手按上另一道門, 微微一聲細響,閃過一道藍光驗證了指紋,門便開了。
“你別看他們這些樣子, 其實很快樂的, 尤其是剛剛用藥的時候,那種理智還在卻無法抵抗的,一步步淪陷的感覺, 能擊敗這世界上任何強大的心理防線。”
傅清疏忍著身上的不適,咬牙與身體裡橫衝直撞的燥熱抵死頑抗,掩飾地攥緊了發顫的指尖,視線不經意瞥到其中一個男人。
他縮在角落裡滿頭滿身的汗,應該就是石哥口中還有理智正在與那種感覺做抵抗, 無法控制的淌出透明的水漬。
他沒有伸手,每次想要伸手的時候就把手放在口中,咬的血肉模糊。
傅清疏微微閉了下眼,強烈的衝擊比任何影像化和書籍資料更具刺激,彌散的氣味失控的叫喊以及暴露在外的身體和終於撐不住沉淪的表情,都像是驟然降落的隕石,砸在他的心門上。
深深的坑,帶著滾燙的熱意,灼燒他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