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劑是oga發情期時用的,那段時間他們會不想吃飯甚至連水都不想喝,身體本能的排斥任何食物,保持內裡腔道和生殖腔的乾淨。
營養劑便成了那段時間唯一能使用的東西。
孫醫生剛想開口,沈雋意忽然笑了下,低聲說:“不是裝睡嗎,不許問為什麼,閉眼睡覺。”
孫醫生被打斷,愣了一秒,這才明白過來敢情沈雋意根本沒跟自己的oga說他要抽取資訊素的事,也是,他現在這麼虛弱,告訴他答不答應兩說,就算答應了,那也要平白擔心,效果只會打折扣。
這年輕的alpha還挺有腦子。
孫醫生說:“你剛被注射了禁藥,藥物在你體內會殘留很長時間,如果腔道不夠乾淨的話,我們使用的藥會打折扣。”
情投意合
三天後, 沈雋意開始做身體檢查, 各項資料都被掃描出來,用以判斷他能否支撐大量的抽取資訊素,用來養傅清疏的生殖腔。
沈雋意沒有告訴傅清疏, 怕他擔心,但提前跟喬雁和祝川說了, 請他們代為隱瞞。
喬雁坐在稍遠的一張椅子上,一直沒說話, 等沈雋意說完了才抬起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欲言又止。
“阿姨, 只是抽取一點資訊素, 沒有問題的。”沈雋意安撫她道:“如果清疏因為禁藥發生點不測,那才是真的無法挽回。”
喬雁站起身,高跟鞋差點沒踩穩, 崴了下忙不迭按住桌沿, 深吸了口氣然後筆直的跪了下來。
沈雋意被她嚇了一跳,在她膝蓋落地的那一瞬間將她扶了起來,“阿姨您這是幹什麼。”
“清疏是我的兒子, 我什麼都不能為他做,卻要讓你吃這樣的苦。你們都是我最好的孩子,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承受這樣那樣傷害。”喬雁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沈雋意說:“不是,我能救他這已經是上天最好的饋贈了, 不是苦,是幸運。”
喬雁別過頭,沈雋意伸手替她抹去眼淚,低聲說:“阿姨,這段時間就麻煩您照顧他了,我能過去的時候會去的,不能的話,別告訴他。”
喬雁點點頭,祝川在旁邊一直憋著氣,在心裡罵娘:這他媽的什麼事兒啊,這兩人坎坎坷坷一路好不容易開啟心結在一起了,末了到最後還特麼的輪番兒遭罪。
跟喬雁說完,沈雋意又去了沈遙的病房。
沈遙的恢復速度不算快,傷口又在右胸這種不太容易復原的地方,還有有些虛弱。
蔣祺被救出來之後第一時間便來了醫院,也來看過一次傅清疏,沈雋意沒說什麼,傅清疏朝他略微頷首,也沒多說什麼。
他們對這個人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沈雋意不想恨他,也不想怪他,他也是禁藥案的受害者,更是沈遙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但因為他的算計和隱瞞,導致了傅清疏被抓、被注射禁藥,他無法原諒。
蔣祺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便打算將所有的實情全部告訴他們,沈雋意伸了下手,制止他:“不必說了,那些我不關心,清疏累了,要休息。”
蔣祺喉頭微哽,垂了下眼說:“那好,我改天再來看你們。”說完站起身,手指搭上門把的時候又轉過頭來,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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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意到病房的時候蔣祺在桌邊削蘋果,孩子躺在醫院的嬰兒床上睡著了,沈遙側著頭沒有睡著,他才進來就睜開了眼。
“阿意。”
“別起來。”沈雋意走過來坐在她床邊,問她:“傷口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