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啟永嘉二年,秋意漸濃。
吳楚洵從兵部調集五千精銳,加之麾下五千特種兵,整裝待發,正欲去漠北找鄭總兵也做做“小生意”。
邊陲烽火驟起——
瓦剌首領葉門,攜西域草原十部之力,統帥二十萬鐵騎,如狂風驟雨般直逼同州而來。
前有韃靼之患,後有瓦剌之禍,周遭列國蟄伏兩載,終是按捺不住,向這膏腴之地露出了貪婪的獠牙。
軒轅裕急召左右兩相、內閣、六部、五兵都督府及太僕寺卿等官員,共商禦敵大計。
吳相一向強硬:“陛下當速下聖旨,遣關西七衛與夏州九衛前往阻擊!”
兵部尚書面露難色:“可關西七衛畢竟異族……恐難從號令!”
秦相近來與吳相步調一致,他捋須沉吟。
“瓦刺若要南下,必經漠北,而鄭壽輝在漠北坐擁十五萬雄師,或可成為屏障。”
“哼!”右都督張執面若寒霜,“他剛稱王,反了大啟,未必肯為大啟守土,說不定反而還會勾結瓦剌大軍,一起南下!”
此言一出,御書房內群臣面色驟變。
若真如此,同州危在旦夕。
同州乃京都咽喉,一旦失守,京都便如門戶洞開,再無險可守。
一時間,群臣皆紛紛主張即刻發兵征討。
漠北的書信來得比朝廷的急報晚幾個時辰。
吳楚洵手中同時握著星哲與託達瓦的書信。
星哲信中告知,他已預知瓦剌必敗,力勸吳楚洵勿赴漠北,並已遣拔都率韃靼勇士迎戰瓦剌。
而託達瓦則言鄭王正率漠北四十重鎮兵馬全力抵抗。
更承諾若大啟有難,他將率鄔堡那兩萬精銳暗中馳援,誓不讓瓦剌踏入京都半步。
吳楚洵心裡惦記著託達瓦,那座新城,互市……
他不再遲疑,毅然轉身,疾步奔向皇宮。
……
正當大啟朝野上下憂慮鄭王是否會與瓦剌勾結之際,鄭壽輝已率眾將領誓守甘州。
風雨欲來,天穹如潑墨般暗沉。
總兵鄭壽輝站在城牆之上,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遠方。
那裡,瓦刺十萬騎兵的塵煙滾滾,如同黑雲壓城,氣勢洶洶。
他雖自立為王,卻始終以中原人的身份自居,他的身後,是數百萬中原百姓。
瓦刺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他絕不會讓瓦刺南下,更不會勾結。
瓦剌騎兵勢如破竹,分為數路,繞行沙丘,試圖包圍城池。
城樓上,弓弩手箭矢滿弦,蓄勢待發;
火炮手緊握火繩,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戰鼓咚咚,每一次敲擊都重重地敲在將士們的心頭,激起無盡的血性與鬥志。
隨著瓦剌鐵騎的逼近,戰鼓的節奏愈發激昂。
萬箭齊發,如黑色暴雨傾瀉,火炮轟鳴,震耳欲聾,將衝在最前的敵人炸得血肉橫飛。
鄭王主動派兵迎戰。
剎那間,戰場上刀光劍影交織,喊殺聲震天動地,彷彿能撕裂蒼穹。
然而,瓦剌人數眾多,逐漸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血腥與硝煙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瓦剌騎兵一次次猛烈衝擊城門,巨大的衝車伴隨著隆隆巨響,無情地撞擊著城門,
城門在接連不斷的重擊下,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塌,敵軍如潮水般洶湧而入……
“什麼?甘州被破了?”
北境鄔堡內,斥候的急報如同晴天霹靂,讓託達瓦猛然站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斥候神色凝重,沉聲道:“有內奸裡通外族,鄭王以身殉國。其麾下十萬漠北邊軍,僅餘萬餘殘兵,已棄城逃亡!”
託達瓦一雙狐狸眼彷彿能噴出火來。
鄭壽輝即便自立為王,收取商稅,但對互市從不侵擾,且與韃靼、瓦剌等各族保持著微妙的和平。
如今瓦剌公然撕毀盟約,侵襲大啟,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立刻下令,加強新城防禦,同時調動各部落兵力,誓要阻擋瓦剌的南下之路。
可人還沒出門,卻被王行之攔下。
自上次京城之行後,王行之便與夫人和離,對外宣稱是因自己有了龍陽之好,不願耽誤夫人青春。
他不僅歸還了全部嫁妝,還加倍賠償。
其夫人也很爽快,攜鉅款離去,未有一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