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效率極高。
不過幾日的功夫,就給吳楚洵辦好了換院申請,據說文學院的教員們最近個個都是春風得意,最後是含著老淚把吳楚洵給送走的。
等人一離開,文學院的大門“砰”的從裡面關上,隨即爆發出歡天喜地的聲音。
吳楚洵回頭:……
不管這群教習的心裡是如何想,總之,吳楚洵倒是一臉躊躇滿志地邁進了武學院的大門。
五月的京都,空氣中瀰漫著一絲乾燥,無端地撩撥著人們內心的煩躁情緒。
武學院坐落在國子監的西側,與文學院不同,此處有官兵把守,戒備森嚴。
武學院相當於大啟的黃埔軍校,培養軍官的搖籃,傳授的是真正的武藝和兵法戰術。
吳楚洵所在的班名為精武班,小班制,僅有二十餘人,皆是朝廷武將世家的子弟。
練武場。
吳楚洵興致高昂地和新同窗們聊著天,目光隱晦地在這群小鮮肉們的胸前徘徊。
這些新同窗不虧是將門出身,個個身姿挺拔,完全不是文學院那群文弱書生能夠比擬。
“吳兄,過來可還習慣?”一人臉上堆著笑地問道。
“很好,我都後悔來晚了。”
“吳大公子可是在國子監呆了六年的,自然是比你我要習慣多了!”有人善意地取笑道。
這群武學生大多爽朗大方,陽剛之氣十足,對於吳楚洵的突然轉學,接受度良好。
子安提過,吳楚洵以前也沒少往武學院跑,與他有交情的學子不在少數。
再加上,如今朝廷中的越來越多的武官是由文官任職,與丞相嫡子交好,對於他們自己本人和背後的家族而言,都不是壞事。
吳楚洵心裡揣摩,吳相很大可能性也是有意讓原身去結交朝中這些官二代們。
這就很值得推敲了。
他原以為會在這,遇見寧南侯府那群小子們,結果倒是一個都沒遇見。
吳楚洵拉起旁邊一個同窗便問,被問到的人眼中帶著羨慕和嫉妒。
原來寧南侯有自己的兵營,弟子們都在軍中操練,有戰可直接被呼叫上陣。
吳楚洵摸摸鼻子。
好吧,看來武將與武將之間,也是隔了鴻溝。
“真他孃的熱,這才剛五月吧,都快熱死人了。”有人煩躁道。
“是啊,往年也沒見這麼熱,唉,每天這樣曬,又得曬成黑炭。”
“放心,朱兄,現在的小娘子不愛小白臉,就愛你這種黑皮。”
“哈哈哈!”
驕陽似火。
練武場邊上有幾排武器架,吳楚洵看中一柄通體暗黑的長槍,抽出來漫不經心地摩挲著。
這像刀劍一樣的武器,在現代還能見著,但這玩意兒在現代還實屬罕見。
只簡單上手,就有種一把銀槍挑天下的豪情。
正想著,周圍的聲音逐漸安靜過來,應該是武術教習來了。
吳楚洵也跟著轉過身排成隊,將目光定格在來人身上,忽地睜大了雙眼。
陽光略微有些刺眼,但遠不及眼前的人耀眼。
那眉,那眼,那掩不住的少年銳利,竟是那好久不見的小狼崽——陸晉庭!
也許是吳楚洵臉上的驚訝取悅到了他,只見陸晉庭不鹹不淡地斜睨了他一眼,轉頭對隊伍中一人,命令道:“隊長報數!”
“報,精武班二十一人集齊完畢!”那人大聲回道。
陸晉庭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四圈!”
“是!”
“是!”
眾人異口同聲答道,排成四列沿著跑道朝前跑去,儼然已經習慣。
吳楚洵慢了半拍,才自覺地跟在隊伍最後,這小狼崽還真會給他驚喜啊。
陸晉庭居然是他們的武教習!
若是沒記錯,陸晉庭還比他小吧。
吳楚洵對自己的眼光愈發滿意,果然,自己看上的人就是這麼優秀。
他足下用力,擺動雙臂,跟上最後一列,尋著身邊一人,趁機打聽。
陸晉庭出身寧南侯府,自幼便跟著父兄提槍上陣,殲敵無數,一年前,聖上特意下旨聘為飛騎校尉兼國子監武教習,每逢單日都會來武學院教習騎射。
四圈跑下來,吳楚洵就打聽清楚陸晉庭的授課情況。
別看他比學生們還小,但飛騎校尉可是實打實的皇帝親衛,手握護衛皇城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