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額頭抵在沈落的額上,“你……你不總想讓我親你嗎?”
沈落眼睛亮的驚人,伸手欲勾住他的脖子繼續,卻被凌孤月拍掉了手。
“你說……你還想要什麼?要我脫衣服給你看……還是要我在梅影月下為你舞劍?”
沈落愣了愣,面色不變問道:“師兄看了我的日錄?”
“你寫的那些也敢稱為日錄?”
沈落笑了笑,“日錄不就是記錄一些生活所想?我平日裡想的都是師兄,記的自然都是關於師兄的事……”
“誰讓你記那些東西的!”
凌孤月氣得閉上了眼,想到自己去密室中欲搜尋十方禁術,結果卻發現那一整間屋子裡放的全是自己用過的東西。
平白無故失蹤的釣竿、舊年穿不上的衣物、賞給小童的手串還有閒時信筆塗鴉之作……皆被置於箱櫃中擺著。
在一張書案上,還放著一本藍皮書,沒有書名亦無落款。當時他還以為那就是要找的十方禁術,翻開一看卻是沈落的字跡。
“三月初二,師兄在房中午睡,恐驚擾其佳夢,枯坐良久,辭去。”
“四月二十一,小雨靡靡,懶於練功。尋師兄,見其浴於落英潭。意躁,隱樹後,意平方去。”
“六月初一,夢遇師兄裸身陳床,莞爾盈笑。耳鬢廝磨,交纏一夜,醒來方知是夢。”
“十二月初雪,念及昔日梅影月下,師兄舞劍,飄凌如仙。悵然尋師兄,見其與季桐相談甚歡,不覺痴佇雪中,傷寒數日方愈。”
……
粗略地翻了翻,裡面竟還夾著一朵梅花,顏色泛黃,花瓣已變得薄脆,不知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沈落垂下眼,“若是師兄不喜歡……我回頭燒掉便是,師兄不要生氣……”
凌孤月冷笑道:“只是這樣就可以?”
“師兄還想如何?”
凌孤月掃了他一眼,“以後與我保持距離。”
沈落眸色轉深,“師兄說要保持多遠的距離?”
凌孤月想了想,“起碼不可又親又抱。”
沈落正色道:“親者,父母者、情之最至者也,師兄是我最親近之人,為何不能親?再說抱,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師兄見誰家的手足不能擁抱?”
凌孤月被他噎住,瞪了他一眼。
沈落仗著自己受傷,但笑不語。
凌孤月輕哼一聲,“為何在密室中放著我的東西?”
沈落明知故問道:“什麼東西?”
凌孤月坐直身體,咳了一聲道:“我的魚竿……你若喜歡問我要便是,何必做些偷盜之事。”
沈落仰頭道:“我要師兄就會給嗎?”
“自然。”
“那我要師兄呢?”沈落靜靜地看著他,見他臉上露出一絲窘迫,又道:“師兄,那些東西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收集來的。”
凌孤月一把將他按平在床上,“無聊。”
沈落還要起身與他膩在一起,卻被凌孤月單手壓住,“你身上還有傷,不要亂動。”
沈落道:“我已經沒事了,不信師兄摸摸?”說著拿起凌孤月的一隻手往自己胸前探去。
凌孤月挑起眉在沈落的傷口上輕輕按了一下,果不其然見他臉上一白,但仍強笑著:“師兄……一點都不疼……”
凌孤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掀開他的袖子,“那這裡呢?也不疼嗎?”
沈落的手臂上,長短不一的疤痕猶如裂紋一般橫亙在他蜜色的肌膚上,讓人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道。
“只記得當時很痛,現在……”沈落揚了揚唇角,“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