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屏川凌孤月?”
在場的人瞬間默然,不一會兒,又都小聲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來。
“他就是凌孤月?”
“一個長成這樣的男人,不是凌孤月還能是誰?”
“他為什麼跟一個小孩在一起?莫非被他師弟趕出屏川派了?”
“這也難說……”
凌孤月皺眉,正在難堪之際,小稠挺身而出,衝著四面大聲道:“他是我師兄!不是屏川的凌孤月!”
“小鬼,你又是誰?”有人問道。
小稠拍拍胸脯,“我是天蜂谷鍾無笑的弟子!”
“天蜂谷?”眾人疑惑地打量著二人,“你怎麼證明你們是天蜂谷的人?”
凌孤月正擔心小稠不會圓謊,想將他帶走時,卻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漸漸打消了疑慮。
只見小稠從袖間取出一隻漆黑的甲蟲,舉在眾人面前,大聲道:“這是我天蜂谷獨有的玄犀子,渾身劇毒無比,沾者必死,可有人敢上前一試?”
眾人見那隻小蟲在他手心上爬來爬去,似是真的有靈氣一般,雖振翅欲飛,卻並肯不飛走,而且在晦暗的火光下竟閃著瑩瑩光輝。不禁被他唬住,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不過是隻飛蟲?哪裡是什麼玄犀子?休要聽這小孩胡說!”老者道。
“諸位稍等,”小稠不慌不忙地走了兩步,抬頭指著一棵樹道:“這棵樹上有隻蝙蝠,誰能幫我打下來?我要活的。”
老者輕哼一聲,拈起一顆石子往樹上打去,不偏不倚,正打在一隻蝙蝠的身上。
蝙蝠應聲而落,小稠忙跑過去撿起來,彎腰的時候衝凌孤月使了個眼色。
凌孤月點點頭,壓著聲音道:“師弟,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天蜂谷的玄犀子。”
小稠拿著尚在扭動著的蝙蝠,道:“這隻蝙蝠是剛剛這位前輩打下來的。”
老者道:“廢話少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小稠慢慢將右手手心的玄犀子靠近蝙蝠,還未挨著,蝙蝠已發出了悽慘的尖叫,引得眾人心中一緊。
“我們天蜂谷的人最善於用毒蟲,這點大家都知道吧?”小稠面不改色地與眾人說著話,一邊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一邊移步,趁機將手中的蝙蝠靠近凌孤月。
而凌孤月早已拈了一枚極細的草葉藏在袖中,只待小稠轉身時,暗暗屈指彈射。
天色昏暗,誰也沒有注意到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枚針尖般的草葉沒入了蝙蝠的身體,精準地刺入它的心臟。
“吱……嘰!”
在眾人看來,那隻渾身漆黑的甲蟲剛碰到蝙蝠,它就尖叫一聲再也不動了。
小稠將蝙蝠的屍體扔到腳邊,“老頭,你若還不信,要不要試試我這玄犀子?”小稠冷笑道。
老者的嘴角抖了抖,最終搖搖頭,走回了自己的行李邊。
見老者退下,眾人也自討沒趣地退下,只留下北燕盟的人與兩人對峙。
女子輕蔑道:“什麼玄犀子?我倒要瞧瞧!”說著就要上前湊近去看小稠手中的小蟲。
小稠個子小,與她離得又近,眼見蟲子就要被她奪取,一旁的何所思喊道:“小師妹,我曾經聽師父說過,天蜂谷的玄犀子毒性極強,沾染到面板上就會起碗口大的膿皰,然後毒性順著創口下滲,無藥可解,中毒者兩三個月後才會痛苦地死去。”
女子聽他這麼一說,手打了個哆嗦,回頭罵道:“要你多管!”罵歸罵,卻還是退了回去。
小稠見勢將蟲子收回了袖中,回到凌孤月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