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人跟人親密接吻是表達熱情的方式,我和我這位朋友就是這樣。”
程白眸光一閃,再次換了一張照片:“這張也是嗎?”
照片上是ars將殷曉媛摟在懷裡,一個光裸著上半身,一個穿得十分清涼。
ars的手臂搭在殷曉媛的胸口。
殷曉媛則後仰著身體靠在ars胸膛,對著鏡頭做出一個槍擊的手勢。
陰暗的背景裡面該是茶几,上面擺著一些模糊零碎的東西。
好像還有盞酒精燈。
旁邊的朱守慶在看見這張照片時,悄悄坐直了身子。
這張照片跟之前幾張照片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看上去更出格一點而已,殷曉媛有點不耐煩了:“我不認為你拿著這些照片能問出什麼結果,就算我也出軌了,也不過是在承受了多年婚姻冷暴力之後的反抗。”
程白舉著這張照片:“請您確認,這僅僅是您和您的‘朋友’,對嗎?”
她著重咬了“朋友”兩個字。
殷曉媛於是以為她還要抓著她和ars的關係不放,冷笑著回答:“是,朋友。”
可她旁邊坐著的劉臻卻忽然從這個提問裡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訊號,像是蟄伏於黑暗中的猛獸,悄然向著獵物張開了獠牙!
然而要制止殷曉媛否認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先前程白已經問過了一遍。
她只能抬眼,死死地盯著程白。
程白臉上所有多餘的表情都退了下去。
她不緊不慢地將其他的照片都放了下去,只留下幾張拿在手裡,然後從後方抽了一張出來,放在最前面:“這是剛才那張照片,只不過做了一下不損害其真實性和內容的技術處理,看上去會明亮一些,清晰一些。左下角這個地方,您能看清楚嗎?”
劉臻的眼皮開始狂跳。
殷曉媛盯著那張照片,雖然不知道程白到底要說什麼,可心裡也開始打鼓。
“沒關係,照片太小可能看不清晰。”程白的聲音平平的,又從後方抽了一張照片出來,這明顯是先前那張照片的一部分,“為了讓大家都能看得更清楚,我們特意對這個角落做了放大,列印了出來。”
然後手指輕輕一移,拿了另一張:“這是我們很容易在網上找到的對比照片。”
她輕輕將這兩張照片並排放在一起。
這一瞬間,劉臻整個人頭皮一炸,面色鐵青,豁然從自己座中起身,已是失了態!
左側照片是放大的那個角落。
茶几上是個巴掌高的玻璃罐,裡面全是綠色的幹葉子似的卷團狀物體。
旁邊還有幾張白紙上散著同樣的東西。
右側照片則是網上就能搜到的實物照。
玻璃罐,卷團狀的葉子,甚至有一些已經放進了白紙被捲成了煙狀。
旁邊列印著它的名稱——
殷曉媛的面色已然有些蒼白,神情也慌亂起來。
程白只靜靜地注視著她,繼續著自己的提問:“殷女士在剛才的從陳訴中也說,您沒有任何不良生活習慣,很適合撫養孩子。我想問,您抽大麻嗎?”
攻心
此言一出, 別說是審判席上的法官,就連下面負責做庭審記錄的書記員都愣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方不讓更是側身看向程白。
但程白並沒有回望。
另一邊坐著的朱守慶這時候更是把自己左手豎起來, 擋在臉龐,像是怕方不讓的目光轉過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