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忽可多竟也沒有介意,只是抽出彎刀,抓著蘇梨的手覆在刀柄上。他的手又寬又大,蘇梨的手纖細,被他握在手裡像個小孩子。忽可多的心有點癢,他不由得伸手攬住蘇梨的腰,將她完全籠在自己懷裡。她太小隻了,好像他稍稍用力一點就會將她攔腰折斷。忽可多有些心猿意馬,他用胡語耐心的跟蘇梨介紹了這把彎刀的由來。那是他十歲的時候,從他父王忽韃手裡贏來的勇士象徵,已經陪伴了他十多年。他非常喜愛那把刀,除了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被准許觸碰那刀。蘇梨是第一個獲得他特別嘉獎的女人。忽可多覺得這很有意義,可惜他說的是胡語,蘇梨根本聽不懂,負責翻譯的人擔心蘇梨會因此狐媚勾引忽可多,也沒有如實轉述他的話。忽可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抓著蘇梨的手剝了那頭老虎的皮。老虎的屍體還沒完全冷掉,皮剝下來的時候還有溫度,灼得蘇梨指尖發顫。然而這還沒完,忽可多牽引著蘇梨捅穿了那老虎的肚子。溫熱的血水立刻湧出來,彎刀一拉,三頭已經成型且快足月的小老虎滑了出來。小老虎生得十分可愛,安安靜靜的包裹在胎盤裡,漂亮極了。蘇梨的手抖了一下。忽可多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臉上浮起愉悅的微笑。他湊到蘇梨耳邊低語:&ldo;你害死了一個偉大的母親。&rdo;他的聲音不算很低,旁邊的人立刻翻譯給蘇梨聽。蘇梨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緒,眼角溢位一滴淚來。她多少猜出了一點忽可多的心思,他想看她軟弱倉惶的模樣,她若是硬撐掙扎,反倒只會引來他更加變態的折磨。&ldo;是我害了它!&rdo;蘇梨順從的說,身子抖如篩糠,連刀都握不住。忽可多原本還很有興致的想要逗弄蘇梨一番,這會兒覺得索然無味起來。他隱隱覺得這個女人不該是這樣的表現,卻又從蘇梨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忽可多丟下蘇梨離開,下人很快把老虎屍體拖走,大的老虎皮給忽可多做了外衣,小的老虎皮則做成了一雙靴子給蘇梨。靴子很暖和,蘇梨穿上以後發了很久的呆。若是放在以前,她知道那老虎腹中有了幼崽,定然會想辦法求忽可多將老虎放生的,但現在她心裡沒了善,只剩下了殺戮。楚懷安,我已經變成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了。真可怕啊……楚懷安聽見了蘇梨的心聲,那些她努力偽裝遮掩的脆弱,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洶湧而來,讓她無力抗拒掙脫。楚懷安俯身,隔著數年的時光吻了蘇梨的額頭。阿梨,其實你一直都沒有變。老虎死後,蘇梨變得越發順從,像一隻完全被馴服無害的寵物。忽可多對她失去了興趣,也不再來投餵她。就這樣過了半個來月,陸戟帶兵突襲了胡地。這一次突襲陸戟做了完全的準備,胡人吃了大虧,陸戟讓人給忽可多帶了一句話,他要一個人,不論死活,都要!蘇梨是被忽可多擄走的,整個鎮北軍中除了嶽煙就只有她一個女子,陸戟的指向很明確。胡人也都知道陸戟是衝著蘇梨來的,全都叫囂著要忽可多宰了蘇梨,丟一具屍體給陸戟,好殺殺這位鎮邊將軍的威風。忽可多沒有急著做決定,好像經過眾人的提醒才想起還有蘇梨這麼個人存在。當天夜裡,忽可多又去見了蘇梨,他仔細觀察著蘇梨,描摹著她的眉目,手也撫上蘇梨的腰肢。他說不清楚自己只是簡單的想要佔據這具身體,還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試探她溫順的表象下是否還藏著利爪。蘇梨的爪子比他預計的更早亮出來。蘇梨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偷藏了一個碎瓷片在身上。忽可多還沒扯開她的腰帶,那碎瓷片就已經扎進了忽可多的脖子。忽可多沒躲,任由碎瓷片沒入自己的脖子,溫熱的血順著脖子流下,他卻覺得十分暢快。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這才是這個女人的真實模樣。忽可多近乎痴迷的看著蘇梨的臉,只覺得她殺伐決斷的樣子漂亮極了。&ldo;阿梨?&rdo;他用遠昭國語喊了一句,因為是最近才學的,語氣生硬,發音也很是古怪。蘇梨沒理會他,抬手還要繼續進攻,被忽可多一把抓住手腕死死地壓制住。蘇梨屈膝上頂,忽可多微微側身避開,又迅速攬著蘇梨的腰滾了幾下,將蘇梨完全禁錮在自己懷裡。哪怕是胡人女子,忽可多也沒見過這麼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