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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思竹吞吞吐吐的否認,蘇梨挑眉,倒也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此事事關蘇挽月的名聲和蘇家的生死,蘇挽月斷然不會蠢到用這種辦法來達成目的,此番恐怕是她風頭太盛,有人要加害於她,而她來了個將計就計,只是蘇梨沒想到,她會算計楚懷安。蘇梨原本以為,她對楚懷安是有幾分情的,沒想到五年不見,只有故人痴心依舊,佳人已非往昔!不想在思竹這裡睡覺,蘇梨直接去了楚懷安的院子,一夜兵荒馬亂,屋裡沒有燒炭火,冷清得很,蘇梨也沒脫衣服,只像平日那樣拿了被子睡在硬邦邦的鞋塌上。回京以後她幾乎沒睡個好覺,可睡在這裡,莫名的讓她很安心,即便床上空蕩蕩的並沒有人。淺眠了不到兩個時辰,打更聲便又響起,寅時末,卯時初,廚娘早起準備做飯,除夜人開始走街串戶清理夜香。蘇梨警覺的起身,將被子放進櫃子裡,又從楚懷安衣櫃裡拿了一件黑色披風穿上,戴了帽子從後門出去。街上依然沒人,蘇梨低著頭徑直朝大理寺的方向走去,她的步子邁得很大,從背影看如同男子,行走間冷風直往臉上刮。逍遙侯府在城東,大理寺在城西,中間距離頗遠,走到大半的時候,一輛馬車晃悠悠的駛來,馬車上沒有掛鈴鐺,也沒有標識身份的木牌,唯有一盞晃悠悠的燈籠指路,像遊走在暗夜的某種神秘使者。聽見馬蹄聲,蘇梨便放慢腳步,待馬車駛近,便抓著車轅,腳尖輕輕一踮便躍上馬車。不及站穩,車伕已鬆了馬韁繩,&lso;唰&rso;的一聲,折射著寒光的長劍已逼至脖頸,削斷一縷散發。&ldo;民女有冤,趙大人可在馬車中?&rdo;蘇梨舉起雙手以證自己沒帶暗器,車伕冷著臉沒動,馬車依然平穩的行駛在路上,馬車裡也沒有聲音。蘇梨深吸口氣,繼續開口:&ldo;趙大人,我只有兩句話,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rdo;&ldo;進來!&rdo;馬車裡傳來簡短有力的兩個字,車伕聞聲收了劍,坐下繼續駕車,蘇梨立刻鑽進馬車。車裡點著一盞油燈,一人穿著黑色銀絲滾邊暗紋朝服斜靠在馬車壁上,正一臉冷峻的翻看著竹簡,燈影綽綽,忽明忽暗之間,這人倒真像是拿捏著眾生生死的閻王一般。只囫圇打量了一眼,蘇梨便收回目光,拿出那生了鏽的刀柄遞過去,趙寒灼斜睨了一眼,連正眼都沒給蘇梨一個,將看過的竹簡捲了卷,又展開新的繼續看。蘇梨沒與此人打過交道,嚴格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拿不準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時間緊迫,也由不得蘇梨猶豫不決,咬咬牙,蘇梨開口說了第一句話:&ldo;趙大人,我想請你查一樁案!&rdo;趙寒灼頓了頓,終於掀眸看向那刀柄,他面容還算清俊,只是下巴處留著一小撮鬍子,叫人分辨不出真實年紀,一雙眼睛更是鷹阜一樣銳利如刀。蘇梨被他看得頭皮發疼,卻沒有避閃,繼續道:&ldo;朝中腐朽,有人貪汙軍餉動搖國防,此案,大人敢管嗎?&rdo;大人敢管嗎?語氣帶著一絲挑釁,是再簡單不過的激將法。趙寒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抬手,將那半截刀柄接了過去,放入袖袋。&ldo;我還以為三小姐要來走後門探侯爺的監,不成想卻是逍遙侯做了你的探路石。&rdo;趙寒灼語氣平平,表情雖無輕蔑之意,言下之意已是暗指蘇梨利用楚懷安,畢竟,若非楚懷安被關進了大理寺的天牢,蘇梨也求不到這刀柄來挾恩以報。蘇梨並未解釋,拱手誠懇的朝他行了個禮:&ldo;軍餉貪汙一事牽連甚大,大人萬事小心,蘇梨替整個鎮北軍和黎民百姓先謝過大人!&rdo;&ldo;不必急著謝。&rdo;趙寒灼淡淡回絕,將手中的竹簡放下:&ldo;你可曾入軍籍?&rdo;入軍籍者,若無旨意擅離職守,視為不忠,當斬!這人將遠昭國律法熟記於心,前腳剛應承了幫忙,後腳就開始盤查,蘇梨心頭微凜,打起精神專心應對:&ldo;不曾。&rdo;&ldo;既不曾入軍籍,那便是以外人身份入駐軍中?&rdo;外人入住軍中,有洩露軍機之嫌,當以通敵叛國罪論處!&ldo;五年前將軍救我於危難,將我帶到塞北,我寄住在當地一戶人家,並未住在軍營。&rdo;蘇梨一口咬定,打死不認,看出她的小算盤,趙寒灼頓了頓,長著薄繭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著馬車裡的小茶几:&ldo;既不是軍籍,又未住營中,如何知曉有人貪汙軍餉一事?你可知擾亂朝綱、混淆視聽該當何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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