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和面板不斷升溫。所有可以用來思考的神經纖維都淪陷在那雙深邃的眼睛裡。蕭慕遠看著這個女人‐‐他的新婚妻子。這一刻,她倒是乖巧的很,柔弱無害的眼神,染上星星點點的羞澀和迷離。像只誘人的貓兒,在等待寵愛……看不見的貓爪子,在一下下的撓著男人的心肝。蕭慕遠感覺到自己強烈的心猿意馬,突然鬆開手,坐起身。他下了床,聲音粗啞道:&ldo;我還有工作,你先睡。&rdo;江冉:&ldo;……??&rdo;蕭慕遠去了另一側的書房,坐在桌前,開啟電腦忙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拒絕送到嘴邊的美味本是一件反人性的事。但他一直是個極度克己的人。從不被慾望操控,理智主導行為。江冉躺在床上,周遭溫度漸漸冷卻,心情也冷靜了下來。她試圖分析,他為什麼不上?……他是gay,形婚?形婚不是也得生個孩子傳宗接代嗎?……他心有所屬,這次結婚是家族所迫?雖然他們倆才剛認識,但她從他不經意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他是一個驕矜強勢的人。這樣的人,除非心甘情願,怕是沒人能威逼。翻來覆去睡不著,江冉坐起身,往書房那邊看去,燈光亮著。她下了床,走到書房門邊……男人在電腦前專注工作,修長的手指時而轉動著手裡的簽字筆,時而落筆簽字。她走到門邊時,他頭也沒抬,彷彿沒有聽到她輕輕的腳步聲。江冉慵懶的倚著門框,看著書房裡的男人。他沒抬頭,她也不吭聲。半晌,男人似乎完成了手頭的一項工作,抬起頭,看向門邊。&ldo;有事?&rdo;他靠上椅背,修長的手指交握在一起,表情淡漠。江冉微微一笑,&ldo;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睡覺。&rdo;蕭慕遠不經意間蹙了下眉頭。被人問什麼時候睡覺……不是很適應這種畫風。但他也知道,夫妻間這麼問一句很正常,便耐著性子回了一句:&ldo;還早。&rdo;&ldo;那我先睡了?&rdo;&ldo;嗯。&rdo;他以為她要走了,可她還是站在門邊。她猶豫著又問了一句,&ldo;會不會不太好啊?&rdo;他看著她,眼裡的不耐煩加深了。江冉說:&ldo;如果你爸媽知道了責怪我怎麼辦?……新婚夜不陪著你,只顧自己睡覺。&rdo;&ldo;江冉,你廢話很多。&rdo;蕭慕遠站起身。他顯然是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一絲狡黠。&ldo;很想跟我睡是嗎?&rdo;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朝她走近,鬆開了一顆襯衣上的紐扣。&ldo;……&rdo;江冉快要被他帥的站不穩了。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她面上強裝鎮定,耳後根已經開始發紅。但她還是很平穩的發揮了一句:&ldo;沒有,你忙。我不能打擾你工作。&rdo;說完,轉身離去。蕭慕遠倚在門邊,雙臂抱胸,看著她婀娜有致的背影。原本無波無瀾的心境,突然又像是燒了一把火。這女人,有點野。即使她裝的純良無害。……次日,太陽曬到臉上,江冉在融融暖意中醒來。打著哈欠坐起身,從床頭櫃上撈起手機,一看時間……居然快十點了!整個人瞬間清醒,麻利的下床去洗漱。頭一天婚禮實在太累,加上晚上那種特殊的時刻她也沒給手機定鬧鐘,第二天又沒人叫她起床,她就這麼睡到了自然醒。套房裡已經只有江冉一個人。江冉刷牙的時候,心不在焉的琢磨著,他昨晚是在哪兒睡的?這位大公子是不是以後都跟她分床睡了?那麼帥的男人呀……其實是有那麼一點點點點的可惜了。江冉心知肚明,這本不是一次門當戶對的聯姻。蕭慕遠是東星集團大公子,二十八歲已獨立掌管多家公司,皆為行業內翹楚。而她,大學畢業才一年的新人導演,還在圈內摸爬滾打。如果不是父母跟自己兜底,江冉不知道家裡情況已經如此糟糕。去年父親還毫不猶豫的給了她三千萬作為電影啟動金。可眼下江家是四面楚歌,公司高負債運轉,多項旅遊地產投資全砸了,重金購入某科技公司股份結果創始人出事股價瘋狂下跌。融資的債主們紛紛要錢。就在這懸崖邊,江友誠只差給人下跪求情的時候,蕭家出現了。蕭家和江家在爺爺輩關係交好,因為生的都是男孩,給孫子輩定了個娃娃親。原本在江友誠父親過世後,兩家已少有往來,加之兩家在後代的發展中實力懸殊,也沒甚交集。這次蕭家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