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頓了頓,接著說道:&ldo;在我出國後的第五個年頭,華人圈裡,來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兒。和大多數出國留學的孩子不同,她非常的老土。身上穿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地攤貨。而且,她的成績並不好。甚至連英語也是磕磕巴巴的。連基本的交流也困難。她非常的沉默,從不會主動的和誰交流。她的存在感極低,並未引起大家的注意。過了大半年,才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rdo;&ldo;那一批的留學生都很善良熱情,注意到她的存在之後,女孩子們有聚會會邀她。她雖是到,但常常都保持著沉默。在一群嬌養長大的女孩子當中,她會的東西很多很多,縫衣服做飯日常的瑣事,她都非常的利索。雖是沉默寡言,女孩子們也願意和她來往。漸漸的,逛街也會叫上她。但女孩子們口中的那些化妝品名牌,每每說出來她都是呆呆的,一看就知道是沒有聽過。這樣的家庭,加上她磕磕巴巴的口語,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出國留學的。&rdo;&ldo;因為她的沉默寡言,誰也沒有問。大家開始主動的輪流的教她日常交流的用語,還有女孩子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送化妝品衣服給她。在她生日時,大家偷偷的舉辦了一個生日宴會。她在生日宴會笑得很多,話也多了許多。宴會結束很的向大家道了鞋。原本以為這是個開開心心的生日,但我那天手機掉了,回去時才發現她抱著頭在角落裡失聲痛哭。&rdo;黎裴遠的聲音微啞,說到這人舉起了酒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才繼續說道:&ldo;我靠近她,才發現她滿身的酒味,顯然是在我們離開後又獨自喝了酒。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才知道,她是被強制送出國的。她家在某偏遠山區,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在被某報社的記者報道後,一直接受著某大人物的資助。也就是這資助,將她帶進了深淵中。&rdo;&ldo;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大雪,家裡人都非常的高興。當地的zf部門為了拍那位大人物的馬屁,在那位大人物去地方出差時,特地的安排了感謝宴。讓她向那位大人物道謝。她那時候,確實是忠心的感謝著給她學上的人。在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從未喝過酒的她舉起了酒杯,向那位大人物敬酒。幾杯酒喝了過後,她便被安排坐在在那位大人物的身邊。&rdo;&ldo;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位大人物仗著酒意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席間大家都有看見,但卻沒有人阻止,就跟沒看到似的。她起身上洗手間,打算的偷偷的離開。但卻沒能走掉,在洗手間裡,那位大人物就強女幹了她。她心如死灰,一心哭鬧尋死,那位大人物大抵是怕這事兒鬧出來,給了她家裡一筆錢封住嘴,強制的將她送出國。也是在那時候,我才知道她有抑鬱症,來國外已經尋死過好幾次。不過都陰差陽錯的沒能死去。自那之後,我便帶著她去看心理醫生。她的情況也漸漸的好了起來,變得開朗了起來。但在我回國的前幾個月,她突然在浴室裡割腕自殺。這次,沒有再能救回來。後來,我檢視了她所住的公寓的訪客記錄,才知道,那位大人物的兒子頭一天去過她的公寓。&rdo;黎裴遠說到這兒痛苦的閉上眼,將手中的紅酒杯握得緊緊的,像是要捏碎一般。他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緒,繼續說道:&ldo;後來我去虞城,曾經接到過好幾起關於那位大人物的匿名舉報。我在著手調查時,才發現,當初程洝父親的案子,另有陰謀。&rdo;他在碰這些事兒時,黎銳豐是不答應的。他選擇明哲保身。後來他在執行公務時出了事,他才知道。明哲保身並沒有用,但凡知道當初事兒的人,那位都打算滅口。他那麼多年沒有動手,只因為勢力不夠強大。黎裴遠的聲音暗啞,說完之後他抬頭看向了周合,說道:&ldo;阿合,程洝已經和孟珊談過,下個月起她將調你回虞城。這是我們共同的決定。我希望你能回去。&rdo;這事兒牽扯甚廣,那位敢在大白天就進老宅這邊來找東西。就沒有做不出的事兒來。京都已成了一個危險之地。他原本是不打算告訴她這些的,但他知道,不告訴她,只會讓她更擔心。周合點頭應好,沉默了一下,抬頭看向了黎裴遠,問道:&ldo;我能幫忙做點兒什麼?&rdo;黎裴遠整理好了情緒,說道:&ldo;暫時沒有需要做的。你好好的回虞城上班,有需要我一定告訴你。&rdo;這些話題是沉重的,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黎裴遠後來又喝了好幾杯酒,讓周合就在這邊休息,他則是拿出煙點燃抽了起來。直到深夜,這才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