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沒多時就被送了過來,還算是豐盛的三菜一湯。黎裴遠開了一瓶紅酒。在吃飯時言許沒話找話說的問起了他出差遇到的事兒來,黎裴遠倒也沒有不耐煩,挑了一小部分說了。言許聽得挺津津有味的,他這下又說了一些他以前遇到的趣事兒。一頓飯吃得賓客盡歡,吃完東西,言許本是要去收拾碗筷的,但黎裴遠沒讓。很快便將桌子收拾了乾淨。他已經回來了,她再呆在這邊是不太方便的。吃過飯後時間雖是還早,言許仍是向黎裴遠道別。黎裴遠倒是並未留她,只是讓她等會兒,他送她。他是喝了些酒的,言許剛想說不用,他已拿起了一旁的外套,說道:&ldo;走吧。&rdo;他一向嚴謹,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並沒有開車。這兩天天氣都還好,並不熱。夜晚的風涼涼的,吹拂在臉上柔柔軟軟的。出了院子,黎裴遠看了看時間,說道:&ldo;挺早的,走著回去?從這邊繞過去二十分鐘左右。&rdo;他說著指了指另外一邊兒。他在虞城呆的時間不短了,對路是熟悉許多的。言許晚上吃得有些飽,聽到不太遠便點頭應了一聲好。路上散步的人挺多的,兩人一路都未怎麼說話。黎裴遠抄的近道並不遠,繞過彎彎曲曲的小巷子,二十分鐘就看到了宿舍樓。黎裴遠這次並未再上樓,送了言許到了樓下,看著她進了電梯便離開。他並沒有立即回去,走到了馬路邊兒上,抽出了一支菸來點燃。站了片刻,這才往前走。到了酒吧門口,他的腳步略頓了頓,走了過去。他這段時間經常來這間酒吧,侍應生都已是認識他的。見著他便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黎先生,見他常坐的位置已經有人坐了,便請他坐到裡邊兒去。黎裴遠坐哪兒都無所謂,在點了酒之後給了那侍應生小費,獨自喝起了酒來。直到凌晨,這才打了車回了宅子那邊。因為黎裴遠已經回來的緣故,言許並未再去他的宅子裡。黎裴遠這段時間都在忙,也未再見過面。隔了半個月,黎裴遠才又給她打了電話。讓她過去吃飯。說是有朋友送來了海鮮。她常常蹭吃蹭喝的,空著手過去自然是不太好的。她下班後去超市買了水果,這才過去。她過去時黎裴遠沒在,倒是有一陌生的阿姨在家裡。應該是黎裴遠交代過了,見著她便微笑著客氣的叫了一聲言小姐,給她倒了茶之後讓她稍坐一會兒。說是黎裴遠臨時有一會要開,要晚點兒才能回來。言許點點頭,喝了水之後便詢問阿姨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阿姨這下就說了沒有,讓她先坐著休息一下。言許坐下之後便看起了四周來。她看著看著的就想起,她來了這邊那麼多次,這宅子裡,並沒有任何的相片。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都沒有。她這下不由得有那麼些的失神。黎裴遠說是開會,但卻一直沒有回來。阿姨在做好晚飯後給他打了電話,但他的手機沒有人接。隔了會兒黎裴遠才將電話打了回來,說是他臨時有事,回來不了,讓言許自己吃。阿姨這下應了好,掛了電話之後擺好了飯菜,告訴了言許黎裴遠說的話,讓她先吃。飯菜都是豐盛的,周合一人吃不完,便讓阿姨和她一起吃。阿姨微笑著拒絕了,說是家人還等著她,她先回去了。阿姨很快便離開,言許在獨自吃完了豐盛的晚餐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將碗筷收拾了,猶疑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打算等黎裴遠回來再離開。她在人家裡吃了飯,主人還未回來就那麼不聲不響的離開顯然是不妥當的。她這一等就等到了十點多,眼看著時間已晚,她正打算離開,一身酒味兒的黎裴遠就從外邊兒推門進來了。見到言許他也不奇怪,朝著她微微的點頭算是打招呼。他這酒喝得不少,大概是去應酬了。言許很快便去給他衝了一杯蜂蜜水,然後放到了他的面前,說道:&ldo;黎先生,喝點兒水。&rdo;黎裴遠到底還沒醉糊塗,唔了一聲,手撐在眉心處,隔了那麼幾十秒,說了聲謝謝。他喝了酒之後反應慢,隔了好一會兒,才端起了那蜂蜜水喝了起來。今晚喝的酒烈,又是空腹喝的。蜂蜜水喝下去沒多大會兒,胃裡就是一陣翻湧。黎裴遠來不及說話,便往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間去,很快便嘔吐了起來。言許是知道他的酒量的,見他吐了知道他肯定喝了很多酒,這下是有些著急的,聽著裡邊兒時不時的有乾嘔聲傳出來,便伸手拍了拍洗手間的門,問道:&ldo;黎先生,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