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將這話說出口後言許是要輕鬆了許多的。頓了頓,她接著又說道:&ldo;我沒有家人,也不需要舉辦婚禮。直接領證就好。&rdo;她提的這要求是黎裴遠沒想到的,黎裴遠的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但不待他說話,言許又說道:&ldo;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工作複雜,就這樣直接領證挺好的。&rdo;這無疑也算得上一個能說服黎裴遠的藉口,他並未說話,過了許久,才點點頭,簡單的應了一聲好。言許這下也不再坐下去了,說了句我先上去了,然後開啟車門就下了車。還未關上車門,黎裴遠就叫住離開她,說道:&ldo;明早過來接你。&rdo;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ldo;你請一早上的假,我們去領證。&rdo;決定下來的事兒,他從來都是很利落的人。言許應了一句好,又說了句我先上去了,然後一路小跑著往電梯邊去了。這時候宿舍裡已經安靜了下來,電梯邊兒沒有人。她進了電梯,靠在了電梯壁上,這才發覺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得十分厲害。她深深的吸著氣兒,直到心跳平復下來,這才進了宿舍。樓下的黎裴遠在言許離開後便驅車離開,這時候路上不賭,回到家不過十來分鐘。車子停在院子裡,他卻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坐在車裡抽起了煙來。直到屋裡的阿姨聽到車響遲遲的不見他進屋,出來拍著車窗叫了黎先生,他這才回過神來,開啟車門下了車。這一夜黎裴遠幾乎都沒怎麼睡,第二天早上,他起身去洗澡換了正裝。然後驅車往言許的宿舍接人。領證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兒,當紅色的本子拿到手裡時,無論是言許還是黎裴遠,都有那麼些的恍惚。不過也只是片刻,出了民政局,言許便說道:&ldo;我回去上班了。&rdo;黎裴遠也是還得去上班的,點頭應了一聲好,說道:&ldo;我送你過去。&rdo;這下言許沒再推辭,應了一句好。兩人早上過來都是沒吃早餐的,車子駛出沒多遠,黎裴遠就停了車,下車去買了兩個煎餅果子和一袋牛奶。將牛奶和一個煎餅果子遞給言許後他說道:&ldo;隨便吃點兒墊墊。&rdo;言許點點頭,剛咬了一口煎餅果子,重新發動了車子的黎裴遠就問道:&ldo;房子那邊已經讓人收拾好了,過去就可以住了,什麼時候搬過去?&rdo;他指的是他替言許買的那套房子。言許倒是沒想那麼多,含含糊糊的說道:&ldo;過幾天吧。&rdo;證雖然是領了,但到現在她仍舊都是覺得不真實的。而且要搬出去,總得先找上一個理由。黎裴遠倒是沒有逼她,說道:&ldo;要搬時告訴我,我過來。&rdo;言許含糊著應了一句好。黎裴遠這下也沒再說話,將她送到了公司,這才驅車離開。他這幾天手頭的事兒都不是很多,到辦公室裡處理了會兒檔案,然後起身站在視窗抽起了煙來。一支菸抽完,他拿出了手機來,撥打了一號碼。電話那邊的人很快便接起了電話來,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黎先生。黎裴遠交了一聲張律師,說道:&ldo;你有時間嗎?要有時間現在過來一趟。&rdo;張律師這下不由得一愣,問道:&ldo;您是有急事嗎?&rdo;黎裴遠在電話這端沉默了會兒,說道:&ldo;也不是很急,你抽空過來也行。我想把保險的受益人更改一下。&rdo;他以前的保險受益人一直填的是福利機構,這下突然說要改張律師是有些吃驚的。馬上就說道:&ldo;我早上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您看我晚上過來可以嗎?&rdo;黎裴遠這下應了好,然後掛了電話。他並未馬上回到座位上坐下來,而是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兩人雖是領了證,但卻沒有人知道。言許雖是說過幾天,但卻一直都沒有搬。仍舊住在宿舍裡頭。黎裴遠在領證的當天過後就出了差,直到一個星期後才回來。回來的當天晚上,他約了言許吃飯。這領證之後無疑是讓兩人都多了些拘束的,晚餐兩人吃的是日料。說的話題也有限得很,言許問了些他出差的事兒。這一頓飯吃的時間有些久,待到吃完了飯要回去時黎裴遠就問道:&ldo;東西都收拾好了嗎?&rdo;言許支吾著沒說話,隔了幾秒,才說道:&ldo;我就搬去宅子裡吧。這邊離得近,挺方便的。&rdo;宅子裡是有些簡單了的,他是買過來之後並未裝,延續房主的裝修。這下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片刻之後點點頭,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