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是混亂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待到醒來時,他的身邊躺了渾身赤裸的女孩兒。大錯已經鑄成。他並非是毛頭小子了,那麼多年的生活裡都是剋制的。他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當時是混亂的。倒是言許比他鎮定了很多,說是彼此都是成年人,不過是各取所需,讓他不必放在心上。他醉得厲害,已完全想不起來那些凌亂的場景。但既然已經犯下了這種錯,他怎麼可能不負責。在最初的混亂之後,他便提出了他會負責,他們結婚。些許是早猜到了他的解決方式,言許的面容是平靜的。認真的看向了他,說道:&ldo;黎先生,沒有感情的婚姻,對誰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我是成年人,也有生理需求。&rdo;稍稍的頓了頓,她又淡淡的笑笑,說道:&ldo;算起來應該是我佔了您的便宜,所以您不必放在心上。&rdo;她倒是比他放得開很多,仍舊是客氣禮貌的打過招呼,然後便離開。待到他跟著出酒店打算送她回住所時,她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對面的馬路上。言許的話雖是說得磊落,但他平身 奔波一路上兩人都未怎麼說話,言許大抵是不太自在,在側頭看了會兒外邊兒的風景後閉上了眼睛睡起了覺來。黎裴遠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將車內的廣播關了。待到到了服務區,他將車停了下來,本是要拿東西給言許蓋上的。誰知道才剛停了車,她就睜開了眼睛。黎裴遠的動作這下頓了下來,低聲的說道:&ldo;去後邊兒睡,後邊兒寬敞些。&rdo;言許本是想說不用的,但兩人那麼坐著是挺尷尬的。點了點頭,下了車坐到後邊兒去了。接下來的行程裡,車內同樣是沉悶的。中途就只再停過一次車了,兩人在服務區吃了午餐,黎裴遠略休息了會兒便又繼續開車。一路雖是未怎麼休息,但快要到虞城時高速路上出了車禍,三輛車連續相撞,路上堵起了車來。幾條道都是堵得死死的,長長的車隊動也無法動。出於職業病,在得知是前頭出車禍時,黎裴遠詢問了言許是否會開車,讓她換到前邊兒的駕駛座後便快跑著去前頭幫忙去了。在他過去的這段時間,車子仍舊未動過。他過去了半個小時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