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的分量很足,他又拿了一勺子遞給周合,讓她一起喝。周合卻沒喝,見一旁有賣關東煮的,便去買了一份,又給司機打包了一份。兩人吃著偶爾說上一句話。一碗粥喝完,程洝的胃裡好受了些。一直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任譽榕的眼裡看到的只有利益。周合是擔心他找程洝說什麼的,車子重新駛了一段,她到底還是問道:&ldo;他找你說什麼了?&rdo;她的聲音低低的。程洝果然是已知道她和任譽榕的關係的,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說道:&ldo;沒說什麼,乖,別胡思亂想。&rdo;即便是任譽榕和他說了什麼,以他的性格,他也不會告訴她。周合這下便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程洝輕輕的嘆了口氣,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道:&ldo;真沒說什麼。要相信我,就算是有什麼事我也會處理。&rdo;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來,說到這兒微微的頓了頓,低聲的說道:&ldo;阿合,世人看到的只有表面,並不會去深究根由。有時候,稍稍逢迎世故,能省去許多的麻煩。何樂而不為?&rdo;他的聲音是低沉的,彷彿帶了些許經歷過的滄桑。他應該是知道學校那帖子的事情來。周合低下頭,沒有說話。程洝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將她的頭撥靠在了他的肩上。看向了窗外,沒有再說話。車裡一時安靜極了,兩人都未再開口。程洝喝了酒後是要比不喝酒時更難纏些的,變化著花樣的折騰著。周合受不住低低的求饒,他卻更加的興奮。完事兒後將她抱到了浴缸裡,又來了一次。周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到床上的。周合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已經晚了,還在床上就聽到外邊兒有交談的聲音。她收拾好出去,就見厲竟坐在客廳裡,正和程洝說著什麼。聽見開門的聲音,程洝先抬起頭來,溫和的說道:&ldo;醒了。去洗漱,出來吃早餐。&rdo;周合應了一聲好,匆匆的去洗漱去了。早餐應該是厲竟帶過來的,很豐盛。重新熱過了,還熱乎著。上次不知道程洝是怎麼對厲竟的,這次他客氣了許多。態度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恭敬。周合渾身不自在到了極點。周合在程洝的公寓呆了一天,週日下午程洝送了她去學校。說是他要去外地考察專案,這次應該會去半個多月。可能會很忙。並讓他不在讓她在學校裡待著,別回宅子那邊去了。上次羅凱文來過後雖是換了鎖,但他仍是不太放心的。周合應了下來,低聲的讓他照顧好自己。她這段時間哪兒也不去,就呆在宿舍和圖書館。程洝就跟拍小狗似的拍著她的頭誇她乖,又索了一個深吻,這才開車離開。如程洝所說,他確實是忙的。他去的地兒不知道是偏僻還是怎麼的,周合有幾次給他打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後來便改成了給他發簡訊。他幾乎每次都會回,只不過回時都已經是很晚了。周合不願打擾到他,漸漸的就不再每天都發簡訊了,隔一天或是兩天才發一次。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半個月過去。這天周合正在圖書館裡看書,就接到了徐原寧的電話,問她在哪兒。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徐原寧了,便說在圖書館。然後又問道:&ldo;什麼事師兄?&rdo;徐原寧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道:&ldo;程洝公司那邊出事了,你不知道嗎?&rdo;周合一怔,說道:&ldo;不知道,什麼事?他這幾天出差了,還沒有回來。&rdo;徐原寧特地的給她打了電話,就說明事情並不簡單。她邊說著邊收拾了書,匆匆的出了圖書館。徐原寧的語氣是平靜的,說道:&ldo;他應該已經回來了。有人說他公司旗下的店裡賣的是假洋酒,鬧得很大。聽說還被群情激奮的消費者砸了幾個門店。他的公司門口這幾天都有人在拉著橫幅。&rdo;周合一直都泡在圖書館裡,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兒。她的腦子裡嗡嗡的,她試圖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向徐原寧道了謝,掛了電話後立即就打電話給了程洝。程洝的手機這次不是無法接通了,而是關機了。從徐原寧打電話告訴她,周合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她哪裡還看得下去書,請了人將她的書帶回了宿舍,然後匆匆的就打車往程洝的公司。她過去時正是下班的時候,如徐原寧所說,一大群人拉了橫幅在門口攔著。下班的員工連出來也是抱著頭快速離開。周合心驚不已,這麼多的人,顯然是有組織的。人攔著她是進不去公司的,只得去了停車場口。但停車場口同樣是堵著人的。同樣也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