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十分的疲憊,收拾好進屋之後便站到了窗前,閉上眼睛靠在牆壁上。周合併不知道她走後公寓裡大鬧了一場,該做什麼仍是做什麼。這天下課剛準備回家,就見校門口幾人拿著一張紙正竊竊私語著。不遠處有一年輕男子正不停的發著手裡列印出來的傳單。見到校門口陸陸續續的有人出來,便走了過來,看也不看的往周合的手裡也塞了一張。周合低頭就看了起來。這一看之下她的血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那紙上印著相片以及她的名字班級,下頭則是些骯髒的字眼,大罵她是勾引有婦之夫的狐狸精,女表子。她還未將一張紙上的內容看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起租住的學姐伸過頭,說道:&ldo;看什麼呢,看得那麼入神。&rdo;周合想將那紙捏成團已來不及,學姐只掃了一眼就一把扯了過去。罵了一句髒話,朝著那發傳單的男人奔去,一邊用英文飆著髒字眼,一邊要去抓那男人。那男人大抵是沒想到會被抓個正著,一看有人追來手中的傳單就亂丟了出去,拔腿便跑。學姐追了半條街沒能追上,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大罵道道:&ldo;有種別讓老孃抓著你。&rdo;她說完回身看向了跟過來的周合,喘著氣兒問道:&ldo;你這是得罪誰了?&rdo;周合搖搖頭。學姐喘勻了氣兒,突然抬頭看向了她,說道:&ldo;你成天不是打工就是學校,連認識的也沒幾個。印這傳單的人,不會是你那師兄的老婆吧?&rdo; 奔喪周合已經想到了,沉默著沒說話。心底湧起了一陣陣的疲倦無力之感來。她不是沒察覺到沈悅對她的敵意。她後來甚至從不會給徐原寧打電話,刻意的將距離保持開。她知道沈悅肚子裡的孩子的身份是尷尬的,而孕期原本就敏感情緒不穩。她一直以為,等她生下孩子就好了。沒想到成了現在這樣。她不是沒有想過,沈悅打電話來婉拒掉。但徐原寧的事兒多,總不能看著她一孕婦吃外面的快餐,或是看著徐原寧因為這些瑣事兒被她鬧得焦頭爛額,所以才會在電話時一次又一次的再忙也丟下手裡的事過去。學姐見她沉默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嘆了口氣兒,說道:&ldo;她是一孕婦,你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以後心硬點兒,別再因為她的幾滴眼淚或是幾聲哀求就又跑過去。即便是你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這種事兒,真是吃力不討好的。&rdo;周合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在一旁的臺階上坐留下來,說道:&ldo;可能我真是錯了。一開始我就不該過去。&rdo;更不該搬到徐原寧的公寓裡去住。以至於沈悅會有意見。她多少是有些氣餒的,做這一切,大半是想替徐原寧分擔一些,家裡沒有阿姨,讓他稍稍的輕鬆些不那麼累。而另一小半則是因為沈悅是孕婦,儘管對她並無好感。學姐拍了拍她的肩,說道:&ldo;你現在意識到還不晚,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我給你一個建議,把手機卡換了。現在就去換,以後耳根就清淨了。&rdo;周合沒有猶豫,應了一聲好。站起來在學姐的陪同下去換了手機卡。如學姐所說,換了電話卡後便她便徹底的清淨了。但徐原寧卻並不好過,因為沈悅這樣那樣的要求,他在忙之餘還得處理家裡的事兒應付她。大抵是沒有休息好,在某天凌晨時出去買沈悅想吃的東西時開車出停車場時還未出停車場就撞在了牆上。車頭被撞壞,他自己有輕微的腦震盪以及右手骨折。周合得知時已經是半個月後了,她原本是想過去看看的,但知道徐原寧已經出院並無大礙後最終還是未過去。沈悅預產期的前一個月,徐原寧和帶著她回了國。怕給周合帶來麻煩並未和她告別,只是託了人轉告她。周合在五月就以優異的成績拿到研究生錄取通知,仍是在本校。徐原寧走後她的生活未有任何的變化,仍舊和原來一樣按部就班的上學打工。十一月底的某天深夜,邱師兄給她發了郵件。感嘆著已徐原寧的不易。他去京都出差,約了徐原寧喝酒。酒才沒喝幾杯,沈悅就趕了過去。當下徐原寧的臉上就掛了彩。她並沒有就此作罷,撒潑打滾起來,說他只知道在外邊兒花天酒地,從來不管她和孩子。當時圍觀的人極多,無一不對徐原寧指指點點。邱師兄嘆息著他就從未見徐原寧那麼狼狽過。並詢問周合是否知道女方是什麼背景。徐原寧怎麼就悄無聲息的就結婚了。周合看了郵件後並未馬上回,呆坐了半響後才給邱師兄回了郵件。只是並未提徐原寧的事兒,只問了邱師兄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