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雖是溫和的,但字裡行間都並不客氣。顯然已經猜到了周合在想什麼。說完也不再管周合,見秦仰的車已經走了,也跟著發動了車子。周合是惱火的,但在此刻完全沒有辦法。只得隱忍了下來,等待著機會的來臨。 威脅接下來的時間裡,車子裡誰都沒有說話。前邊兒秦仰的車子也未再停下來。直到到了中午,才在一個服務區停了下來。這次那司機沒有再讓周合下車,客氣的讓周合稍等一會兒,然後匆匆的開啟車門下了車。周合自然知道,這份客氣不過維持在表面。她並未再堅持下車,就在車裡坐著,看著外邊兒。司機去了十幾分鍾,才帶了幾分快餐回來。說道:&ldo;這邊沒什麼吃的,還請周小姐將就些。等晚上下了高速到酒店,就不用再吃快餐了。&rdo;周合不知道他這意思是指晚上就到達目的地,還是晚上下高速住酒店。她也並沒有去問,接過了快餐來。她表現得是順從的,司機顯然也挺滿意的,到前邊兒去向秦仰覆命去了。周合到底還是不夠老道,吃過飯沒多久,她的頭就變得重了起來。眼皮也慢慢的合在了一起,想用力睜開,卻怎麼也睜不開。倒在位置上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確定她是已經昏睡過去了,司機才拿出了手機來打了電話,恭恭敬敬的說道:&ldo;秦先生,人已經睡著了。&rdo;電話那端的秦仰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那司機應了一句是,掛了電話。周合醒來時四周是漆黑的一片,頭昏昏沉沉的重得重得厲害。她伸手使勁的揉著眉心,想起昏睡前的事兒來,她知道,她的那盒快餐裡被下藥了。她的心裡沉了沉,才剛鬆開眉心的手,屋子裡的門就被開啟來。隨即燈也被開啟。進來的是一干練的年輕女子,對著周合微微笑笑,說道:&ldo;周小姐醒了。&rdo;房間看起來應該是酒店,周合的嘴唇已有些乾裂,沙啞著聲音問道:&ldo;這是哪兒?&rdo;那年輕女子臉上的笑容不變,說道:&ldo;這是哪兒您不用知道。秦先生臨時有事,讓您好好的在這邊休息幾天。您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請告訴我。秦先生交代過,不能怠慢了您。&rdo;她再次的重申這些話,不過是在告訴周合,只要她乖乖的聽話,什麼都好說。給她下藥讓她昏睡了那麼久,就是在給她一下馬威。同時,也應該是不想讓她知道她在哪兒。周合沉默了一下,說道:&ldo;我想去洗手間。&rdo;那藥吃了應該是有些後遺症的,她的頭重得厲害,整個人卻是輕飄飄的。才剛要下床,力道沒控制住,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她狼狽不已。那年輕女子上前幾步,將她扶了起來。周合說了句謝謝,又問道:&ldo;洗手間在哪兒?&rdo;她渾身都是無力的,虛軟得厲害。那女子說道:&ldo;在這邊。這邊的房間雖是小,但該有的都有。秦先生吩咐過了,除了不能出門,您想要什麼都可以吩咐。只要能辦到的,必定都讓您滿意。&rdo;周合是琢磨不透秦仰的這態度的,抿了抿唇沒有吭聲兒。這邊也應該是一家小賓館,洗手間裡逼仄。並沒有多餘的用品。周合關上了門,將水龍頭開啟,用冷水洗著臉,想讓腦子清醒些。冷水雖是透冰涼的,但卻並沒有用,仍舊是昏昏沉沉的。她知道應該是藥效還沒有過,並沒有在再做無用功。很快便擦了臉和手出去。那年輕女子仍是呆在門外的,周合出去並沒有再讓她扶,扶著牆壁走到了床上坐了下來,問道:&ldo;我什麼時候能見你們秦先生?&rdo;她的語氣是淡淡的,不帶半點兒情緒。提起了秦仰來,女子的態度要恭敬許多,說道:&ldo;抱歉,秦先生的行蹤沒有人知道。如果您想見秦先生,我會向上面請示一下。需要等那邊的答覆。&rdo;周合就說了句謝謝。說是讓周合在這邊休養,但事實上卻是將她軟禁了起來。小房間沒有窗戶,她不能出去,甚至連外邊兒是白天黑夜都不知道。房間有一臺老舊電視可以當成消遣,但只能看影片,並不能看電視。像是要將她和外界徹底的隔絕起來。那年輕女子除了會按點兒送飯來,幾乎不見蹤影。但外邊兒一直都是有人看守著的。周合壓根就沒辦法出去。她曾在某個晚上時裝肚子疼,但仍舊沒能出去。這邊顯然是早準備了應對的措施的,沒多大會兒就叫了醫生來。給周合開了些胃藥。周合所問的什麼時候能見秦仰的事兒一直未有回覆。她在狹小的房間裡待著開始失眠,常常都是躺在床上看著昏黃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