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以為他是在開會,剋制住自己的焦躁,說道:&ldo;那他什麼時候能接電話?&rdo;&ldo;非常抱歉,程總這幾天恐怕都接不了電話。&rdo;助理說說著,頓了一下,又說道:&ldo;程總出了點兒事,現在這醫院裡。所以抱歉周小姐……&rdo;周合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很快就抓住了重點,問道:&ldo;他在醫院?&rdo;&ldo;前幾天暴風雪的時候程總不知道去哪兒回來,車子打滑撞在了護欄上,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幾天了……&rdo;他那邊好像挺忙的,話說完再次的對周合說了抱歉就匆匆的掛電話去忙去了。周合握著手機在原地就那麼站著,連祝鑰伸手在她眼前揮了幾下她都沒有任何反應。祝鑰是嚇了一跳的,趕緊的問道:&ldo;阿合你怎麼了?&rdo;周合這下才回過神來,擠出了笑容來,說了句沒事。祝鑰是狐疑的,但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周合一整個下午都是恍恍惚惚的,到了晚上,她拿出了手機重新撥了程洝的電話。這次仍舊沒有人接。但助理沒多大會兒就給她撥了回來。客客氣氣的詢問她什麼事。周合這下就問他們在哪兒,說自己的錢包在程洝那邊,她想過去拿一下。她裡面有證件要急用。助理這下就說了醫院的地址,又問她錢包是什麼樣的,他先找一下。如果找不到周合過去他再帶去程洝酒店所住的房間找。周合說了錢包的樣式,頓了一下,到底還是問道:&ldo;他的傷勢怎麼樣?&rdo;助理這下便說不是很嚴重,只是嗓子暫時發不了聲音。周合這下便點了點頭。還想再穩點兒什麼的的,但助理好像非常忙,不待她問就說自己有事掛了電話。不知道助理說的不是很嚴重是多嚴重,她是睡不著的,也不想再床上躺著。坐著發起了呆來。祝鑰見她一直沒睡,擔憂的問道:&ldo;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好像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rdo;周合這下就擠出了笑容來說了句沒事,又說撒謊說她的錢包掉在酒店那邊了,她明天得過去拿一下。祝鑰這下就說陪她一起去,周合能讓她跟著跑那麼遠,就說不用,她自己去就行了。祝鑰沒堅持,說明天得早早的起床坐車,讓她早點兒睡。周合點點頭,重新躺回了床上。她仍是睡不著的,也很感謝祝鑰並沒有問這問那的。她平常雖是大大咧咧的,但卻並不是八卦的人,到現在也沒問起她和程洝的關係,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知道以前那些事兒了。周合這下又想起了許銘澤來,他最開始的時候是打過電話的,但後來的這段時間都未打過電話,她知道,程洝說的他有孩子的事,應該是真的了。周合這一夜幾乎都沒怎麼睡,第二天早早的就爬了起來,在祝鑰沒醒過來之前就去了車站,坐最早的一班車往d市。因為走得早,一路上車子未有任何的耽擱,她到市裡時才中午十二點多。早上就沒吃東西的,她下車後也未吃午餐,而是打了車往醫院那邊。待到到了醫院樓下,她才想起自己是兩手空空的。人在住院,怎麼都是該買點兒東西帶上去的。她在樓下站了片刻,去了一旁的水果店裡挑了一個果籃。待到到了醫院裡,她才想起自己並未問程洝住在哪一棟樓幾號房。本是想打電話的,但程洝的手機這段時間常常都是沒有人接的。她這下就沒有再打,打算去護士臺問問再看。中午護士吃飯去了,就只有兩個值班的護士在。周合照著助理所說的詢問前幾天的暴風雪過後是不是有一位傷患,嗓子受傷說不了話。那護士是一頭的霧水,說自己並沒有記得前天有送過來出了車禍嗓子受傷的病人。她說著又問起了旁邊的護士來,問她是否有印象。那位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上班的,說是最近這段時間,出車禍送過來的就只有四位傷者,都是骨折腦震盪,並沒有聽說有嗓子說不了話的。周合是想讓人再查查的,話還未說出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向護士到了謝,拎著果籃匆匆的出了醫院。程洝那張臉,走哪兒都是受關注的。如果他真的是嗓子受了傷在醫院裡,一個護士可能沒印象,但不可能兩個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助理是騙她的。在外邊兒的冷空氣裡,周合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想起助理說這些時吞吞吐吐的樣子,她更加確定,他是在騙她。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上樓了,將買來的果籃給了一位拾荒的老奶奶,這才拿出了手機來打了程洝的電話。